“这本书还好,不无聊,”他蜷了蜷掌心,偏头问:“玩什么游戏?” “唔……” 这倒是有点难到了她,许绛想了想,略微歪着头,试探着提议:“扑克?” “两个人玩扑克?” “二十四点就可以。” 宋清淮淡淡瞥了她眼,问:“你确定要跟我玩这个?” 许绛点头,刘海抖了抖,不是很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问,直接道:“玩这个。” 他点头:“好。” 几局下来,许绛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她沉默地看着他的手指又洗过一遍牌,终于在他准备发牌时开口:“给我试试。” 扑克牌在桌面很轻地拍了下,他将牌垒齐,轻轻推到她面前。 “请便。” 许绛自己发了一遍牌,但很遗憾,这组是无解,她直接流牌了,重新洗着牌,她抬头瞥了他眼:“你是不是学过啊?” 没道理,她接受过统一的培训,心算比大部分人快不少,偏偏五局里面他赢了四局,总会刚刚好快那么一点。 “刚刚”得太微妙了,许绛不得不多想。 宋清淮垂眼:“珠心算算吗?” “你学过珠心算?” “一点点,小时候学的。” 许绛对他的“一点点”表示不信,她洗牌的手都停下来,理理牌道:“我们换个玩。” “可以,你想玩什么?” “让我想想……我再拉一个人来。” “事先声明,戒赌。” 她哦了声,倒是想起上次被抓的宋臻来,她征求他的意见:“那我叫宋臻来?” 宋清淮摇了摇头:“也不早了,叫他来回去也麻烦。” “对哦,也不能让他住这,看这偌大的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就是容易无聊。” 宋清淮默了两秒:“那你多找几个人进来住。” 她把牌收回牌盒里,抬头看他:“你在讲冷笑话吗?” “倒也不是不能这么理解。” “那我改天就开始招租,”许绛边说着边坐回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弯腰拉开茶几的抽屉,嘴上还念着,“首先,要招一只小狗进来。” 宋清淮默了默,发问:“为什么不是小猫?” “那就一猫一狗,”许绛接着补充道,“然后,我们可以养一只鸟。” “猫和鸟不会打架吗?” “那就把它们都关起来。” “可是这样很不人道。” 许绛顿了顿,她的左手压着沙发面,侧目而视,倾身略微靠近他:“宋清淮,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抬杠了。” 他坦然“嗯”了声,点头道:“我只是不希望伤及无辜。” 许绛思考了几秒谁是“无辜”,意识到是他自己以后小声哼了声:“那你要不要占卜一下?” 他顿了下,问:“占卜什么?” 眼睛转了一圈,她自然道:“占卜家里的猫和狗会不会打架。” 他和她定定对视了会,许绛的眼睛发亮,她又凑得近,可以闻到很淡的洗衣液味,混着洗发水的清甜,宋清淮抿唇:“封建迷信不可取。” “不是封建迷信,玩一下吧,求求你了,我快无聊死了。” 说着她还勾了勾他的袖子,这件灰色棉质居家服本就宽大,她这一勾倒是真拉出一点力和面料来,但袖子的下摆被他的右臂压着,她捏着那一小块左右晃了晃,抬眼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试一试吧,真的很好玩的,试了你就知道了,你读书的时候都没有钻进过那种路边的塔罗店吗?” 宋清淮看着她的手揪着衣服,视线抬升到她弯曲的睫毛,答非所问:“我进过庙。” “好啊,原来你搞歧视。” 他和她对视,眨了眨眼,抿唇:“这怎么能叫歧视。” “这就是歧视,除非你让我占一卦先。” 宋清淮没说话,就盯着她的眼睛,许绛也不肯示弱地和他一直对视,隔了三秒,五秒,她的眼皮有点酸,终于他眨了眨眼,不太自然地偏开头:“算了。” “好!我现在就给你占,你在这里等会,我上楼拿我新买的塔罗牌。” 她一边说着,人已经噔噔噔噔跑到了电梯那,还不忘回头提醒他:“你不能偷跑哦。” “……我没有食言而肥的习惯。” 眼前的人消失在电梯那,宋清淮坐在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