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室内,祁沐司将洛初抱到了床上。 窗外此刻正是满月,柔和的月光撒在他英俊的脸庞上,平添了几分暖意。 他赤金色的双眸时而明亮,时而幽暗,变化多端。 那是他在与自己的本能做抗衡。 血族首领自然不会随便被欲望掌控,反之,他喜欢这种濒临失控却又能保持从容淡定的感觉。 洛初不太能适应血族内的低温,身子蜷缩成一团往被子钻了钻。 他看她像是猫儿一样的窝在自己的床上,有种别样的满足感。 掀开被子,他也跟着躺了进去。 血族的气候只适合纯血族呆在这里,她作为半血族,如果没有他护着,恐怕要难受一整晚。 祁沐司将她搂在怀里,高大的身体渐渐泛开淡金色的光芒屏障,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两人罩了进去。 洛初的脸色逐渐好转,呼吸也跟着顺畅起来。 他伸出白皙纤长的手,拨开她脸颊边的碎发,嘴角微微上翘,目光温柔的注视着她。 “真是一张让人欲罢不能的漂亮脸蛋儿。” 他低低的感慨道。 抬头看向窗外的满月,他感觉身体里的热气渐渐窜了上来。 这次格外的猛烈,大概是他用精神力封的保护罩将两人的气息缠的太密,他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有了反应。 吸血。 他脑子里仅剩的念头就是这个。 但是鬼王的骄傲不允许他对自己的本能屈服,不一会儿全身就布满了汗。 深蓝色的浴袍微敞,露出白皙健壮的胸前肌肉,线条优美流畅,每一分都恰到好处。 他雪白的脖颈上此刻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儿,忍的十分辛苦。 洛初只觉得耳畔沉重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下意识的睁开了眼睛。 这不看不要紧,一睁眼便对上了他那双布满情.欲的双眸。 “祁沐司,你......” 大概是因为刚睡醒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软糯,听起来娇娇的,他低骂了一声,然后转过身去。 “别理我,睡你的。” 洛初抬头看着将自己完全护起来的淡金色的光圈,心中一暖。 知道他刚刚是在保护自己。 看在他这么绅士体贴的份上,她就暂且不跟他计较他骗她的事情了。 不计较归不计较,但是现在他俩睡在一张床上,未免有些奇怪。 “祁总,不然我还是下去睡吧,我怕打扰你休息。” 洛初说着就坐了起来。 “我这个保护只能是近身保护,一旦超出范围,起不到作用,你想好了再出去。” 洛初在保命和矜持之间,果断的选择了前者。 她又重新躺了下来。 祁沐司只觉得奇怪,平时这种时候,只要稍微收敛一点气息,就可以轻松平复躁动的心脏,但是今天无论怎么做,他的那股热都退不下去。 难道是这个房间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想到某种可能性,开始在房间里四处逡巡了一圈。 整洁的房间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看来是找不出什么了。 洛初转过头,发现祁沐司的双肩似乎在抖,忍不住关心的问道,“祁总,您怎么了?” “我没事。”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都有些颤抖。 听起来倒不像没事的样子。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