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私事?若婵,你是不是又外出……” 秦琼当场就急了,这女儿真是顽劣的可以,比两个儿子都野。 长孙皇后好奇,“怎么了?” “是这样……呃。” 秦琼苦笑一声,“想来娘娘也知小女顽劣,小时候也曾乖巧,近日却喜欢上了舞刀弄剑,动辄与人比武斗殴……” 长孙皇后噗嗤一笑,这情况在一些世家大儒眼中是离经叛道,她倒觉得其实不错。 能比武斗殴,那说明是真会武艺,保护孩儿岂不正好。 至于性格,那更不成问题了。 要想早日抱孙子,自然要多给盛儿寻访佳人。 这各路佳人多了,岂不就得有一个性格强势的掌管局面么。 不错! 至于这年轻人之间的小事,长孙皇后自然不便过问,只微笑点了点头, “有秦将军看着,本宫还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虎父无犬女,比武斗殴事小……可不能输了,没得堕了你父亲的威名,知道否?” 被长孙皇后鼓励似的一看,秦若婵脸色霎时红了。 只得讷讷点了点头…… 这都什么啊,其实自己只是找借口而已。 还比武输赢……自己原本的计划可是去找那人赔罪啊。 实际上,按照礼节来说,现在自己应该主动把事情说清楚才对。 不过秦若婵也知道……呃,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那人是大唐诗仙,文名甲于天下,恐怕也很难反对人家婚嫁之事——毕竟无数士子会拥护他。 那么,如此这般悖逆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会不会牵连爹爹仕途? 一时间秦若婵也不敢直说了,只好先束手闭嘴…… …… 皇后离开后,秦琼眉头紧锁。 见秦若婵要回房间,直接开口道,“你先等等。” “若婵,你实话告诉爹爹,是不是与人私定终身了?” 秦若婵本就已经变红的脸色这一下变得更红了。 “爹爹说什么呢?女儿……” “爹爹明白了,看来是私定终身了。唉……你知不知道,这皇后娘娘做媒,夫家岂能差了?到时候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样不好吗?” 秦琼也是苦口婆心,开始规劝。 秦若婵哪里想到会被看似耿直的父亲一眼看穿心事,顿时慌了。 什么啊这都! “爹爹,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 “行了行了,你都说不是爹爹想的那样了,那肯定就是爹爹想的那样了。” “可是爹爹,就算……就算假如,只是假如女儿……那个,真的……但是陛下不也颁诏书,改革风气了吗?年轻人自由婚嫁,这也是陛下所准的啊!” “唉……你年纪不小了,还文武双全,爹爹也管不了你了。不过你得记住,可不许随便找个人许了终身,明白了?” “爹爹你说什么呢?!人家才不是……” “你不是说没这回事吗?” 秦若婵傻了…… 为什么我是这幅反应啊!? 这下也不管那么多,直接假装东张西望跑路…… 秦琼摇摇头,心知这次的事情确实有些复杂了。 虽然陛下说支持年轻人自决嫁娶,只要两情相悦到县衙办理婚书即可。但娘娘的意思,也不好拒绝,真是个麻烦事了。 不过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女儿前些时日,曾经参加斗琴盛会,还与一位才华横溢,最后夺得头筹的年轻人打过交道。 莫非皇后娘娘所说的青年才俊,便是此人? 这个可能性在秦琼脑海里出现,顿时显得很有可能……不过眼下也无法确定,只能先让女儿接触一下看看了! …… 最近李二觉得很不好。 自己近日发布了改革风气诏,这本来是一件大事。 毕竟开放女子读书考试,还可以做官在,这是涉及朝廷的问题,真不是风气这么简单。 并且……长期来看,风气本身也不是小事啊。 不过他这诏书颁的倒好,结果皇后最近一直在亲自给李盛张罗婚事。 李二就觉得很离谱, 这要是让天下士子看见,还有一些有心人……看在眼里,岂不是要说闲话么。 不过眼下事多,长安城几乎够得上暗流涌动四个字。 李二估计也没人有空说这等闲话,自己也没工夫多想这问题了。 炭笔的问题,首先是紫城斋大卖了一波。 李二还在想着,要不要自己下场,挤挤还是能凑些预算出来的。 如此既能给国库增添些微薄收入,同时……也能支持一下寒门士子。 结果……最近他简直傻眼。 自己还没行动呢,满长安的手工师傅全都行动起来了。 原本李二还以为两三文一支,一支能用半个月的炭笔很划算,结果这些长安师傅一下场他才知道,这笔平均成本只有一文钱五支! 这是个锤子的微薄收入,这简直就是暴利! 难怪遍地效仿! 李二只好作罢,不过这个过程中也发现了不少其他的有趣信息。 一是炭笔成本无比低廉,这件事被百姓们发现之后,不仅无数匠人纷纷下场,连不少百姓都搞起了制笔的副业,现在炭笔的单支价格已经下降到一文钱一支,紫城斋的生意……不知不觉已经没有那么火爆了,回归到了正常水平。 至于其他搞笔墨的商家商户了……李二就不敢问了。 鬼晓得凉到什么程度! 二是最近的士子们有了廉价的笔墨,整个长安的文风都变得昌盛起来。 具体表现,就是三天两头出现各种诗会琴会,大家聚会比拼才艺。 还有就是…… 不少寒门士子,来到长安往往盘缠不足,过去只能苦熬。 但是现在不同!因为出现了廉价的笔墨纸张,长安家中稍稍有些财产的百姓,都开始聘请落魄书生到家中,教授自家孩童读书写字! 这次科举诏书虽然轰轰烈烈,但总的录取规模很显然还是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