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别的疑难杂症,孙思邈也就慢慢研究了。 一边研究,一边救人,岂不美哉……但他发现,最近的异常症状,似乎是一种瘟疫。 当然,以孙思邈的眼光,肯定也看出来了,这还并非是秦琼的热疾。 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种疾病。 他依稀记得,在古书之中,这种病症被称之为……天花! 是一种极为凶恶的烈性瘟疫。 这么大的事,孙思邈便再怎么自负神医,也必须找李二商量了。 这可是需要整个长安,乃至整个大唐都做出反应的大瘟疫。 很快…… 内侍禀报之后。 孙思邈入宫,见到了李二! “陛下,贫道孙思邈,有要事禀报!” “孙神医?快,赐座!” “陛下,贫道哪里还有心情坐,这可是大事啊!” 孙思邈苦笑一声,语气都有些颤抖了。 接着看向李二,极为认真的说道,“近日,贫道在长安行医时,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症状,很可能是古书中的瘟疫‘天花’……这种瘟疫极为……” “若是处置不当,极有可能动摇整个大唐的元气。” “虽说治疗不易,贫道眼下也没有读到过什么治疗之法,只有一些只言片语的记载,但大义当前,贫道还是要奏请陛下……” 一见李二,孙思邈不由分说,是一点废话也无,立刻开始陈述天花的恐怖。 说到后面,唯恐李二没有任何准备,语气都是苦口婆心了。 但话音未落…… 李二却是忽然微笑了一下,“这瘟疫,朕已经知晓,也已经着人安排处置解决。神医年纪大了,何不稍事休息,再……” “等等,陛下……陛下知道了?何处知晓?” 孙思邈敏锐的发现了李二的语气,神态……似乎,非常不对。 这…… 这可是瘟疫啊。 处置不当,天子是要下罪己诏的,李二这么淡定??? 这……李二也不像昏君啊。 不过下一刻, 李二就给孙思邈解释了一下。 “哈哈,孙神医忧国忧民,朕深为感佩。不过朕的确已经知晓,并且药物也都在筹备之中了,很快就会平安无事……” “陛下,这可是……” 孙思邈傻眼了。 且不说李二是如何知道瘟疫之事的,便算他知道,但他这个神情态度…… 很明显! 就是没有充分了解这瘟疫有多恐怖。 说着说着,孙思邈越发激动了,“陛下,这瘟疫切切不可等闲视之啊!” “贫道愿献出这把老骨头,为陛下解忧。可此次瘟疫绝非易与,陛下切不可盲目大意啊!” 说着,似乎是怕李二不信邪,孙思邈干脆一伸手, “陛下从何处觅得药方,还请陛下给贫道看看!” 实际上。 孙思邈,压根就不信能有什么药方……可以一方解这次的瘟疫。 这可是天下人最深处的恐惧之一,岂能是一副方药就能解决的。 不过…… 见孙思邈这么激动,李二倒也不藏着掖着,还是递出了药方! 这正是李盛给他的药方。 孙思邈一看这薄薄一张信签纸,上面似乎还没写多少字数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声。 这百分之百是某些乡野郎中所开药方。 瘟疫这么大的事,李二居然就找这种方子来处理,这岂不是儿戏吗。 孙思邈一瞬间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行,这事自己必须管啊。 实际上找李二要药方来看,也正是为了告诉李二利弊…… 作为一名医者,从专业角度告诉李二这方子的局限和瘟疫的严重性,这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然而打开信笺一看…… 很快,孙思邈就傻眼了…… 我擦…… 这药方…… 完全离自己猜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哪里是什么野狐禅药方,这分明是出自大家之手! 孙思邈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李二,“陛下,这药方……这药方出自何处???” “陛下是从何处高人那里寻访得来的此物??” 李二淡淡一笑,“这事……就要从一个月黑风高的夜开始说起了。话说当日……” …… 孙思邈离开皇宫,立刻在长安找了一间车马行,租下了一辆马车…… “去城北!快!” “客观,这么急吗?这是要干什么……要是危险的话得加钱啊……” “少废话,老朽不才孙思邈,要加钱找陛下去!” 孙思邈简直太震撼了,那药方严谨之极,精妙之极。 药性,药理…… 配合的简直是天衣无缝,他简直想不出人间岂能有这么厉害的药方。 并且最恐怖的是,这药方明显不是古传的成方,里面有不少近年才开始流行起来的药材。 但自己在印象中读过的,关于天花瘟疫的学说,则是出自东汉年间,这都好几百年过去了。 也就是说,这药方,是对方根据药理药性,临时针对性的想出来的。 这就非常惊人了! 这意味着,对方对医药的理解……早已突破天际! 恐怖如斯! 很快,城西书院里响起了一阵惊呼…… “不是,老大爷你放开我,我已经不收徒弟了啊!” “咱们这是正经学院,您去招生办报名,别拽我大腿啊……” …… 与此同时。 司徒奉等人也在太医院中观摩药方。 一应措施政令下达之后,接着…… 李二便开始制药! 根据盛儿所说,这所有工作做完之后,根本就不需要愁什么瘟疫,根本不会传播起来。 但关键点,还是患者要及时收治,与常人隔离开来。 于是在这一步的过程中,太医院要负责熬药,自然也就得到了药方。 不过…… 司徒奉看来看去,也没看明白这是什么药方。 “这药方实在是古医书所无啊……你们看呢?” “司徒兄,我等也没见过。” “我等也没见过,这药方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