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只是有可能,这个萧瑀也不能确定。 但无论如何,这已经比之前的强行赋闲好了太多倍了。 但是,这棉纺之事,来源偏偏就是…… 偏偏是自己最深恶痛绝的李盛! 这货不但在朝中备受李二倚重,在民间威望极高,关键是这货自身武力还高的可怕。 尼玛几百人群当中射中后面的,这是人能射出来的箭? 这对萧锐来说又极为可怕,他没办法不服。 而现在萧锐发现自己甚至无法拒绝这个尴尬难堪的处境,毕竟…… 谁让自己当初得罪了人,对李盛无礼呢?若是自己也能像李盛那么牛逼,也不至于这样,可关键就是自己……真不如人家啊。 现在的萧锐心态没有崩的问题,基本上,其实,早就崩成习惯了。不过或许是因为这种负面情绪的影响,萧锐对手中的这些鸟任务并无多大信心。 尽管父亲萧瑀说这些棉纺业务非常关键,如果没有这玩意,萧氏日后要如何崛起可能真成问题。 哪怕萧氏转移过去再多金银财帛都是这样。 对于父亲这个说法,萧锐半信半疑。 其实和萧瑀内心深处的想法差不多,萧锐的感觉同样如此。 纺纱织布这种事,真能赚来利润?赚来多少利润? 简直是想想就让人难以相信……这一班都是百姓家中的女眷,耕田不够力气才去做的,而耕田力气够的男丁,就根本不会去做织布。 其实古代的商品经济并没有现代许多人认为的那么不发达,一个村子里米换布,布换米,都是非常正常的事情,但织布就是不能换来足够的米,这是真的。 也是因此,萧锐心中的紧张疑惑比父亲萧瑀还重。你说到底这都是李盛这头大妖怪整出来的,咱们现在整李盛的活,这不但是为虎作伥,甚至是在多快好省的建设狮驼岭了……这能合适吗这个? 不过这件事父亲的意志十分坚决,而且外加…… 外加萧锐他自己也没有别的事情能做了,只能每天忙碌搞这纺织厂的事情,建设厂房、采办原料之类的派遣心中的烦闷挫败。 而且日子越久,萧锐越觉得自己这人生真是彻底是失败。 你说我当初惹那个妖怪干嘛呢? 并且萧锐的烦闷和疑惑除了自我怀疑之外,还有一个事,就是快有连续两个月的功夫了,自己的干的活始终都是兴建厂房和采办原料。 棉花是最近才流行起来的材料,这个采办的最多,价格昂贵转运不易,耗费相当大。 而厂房就更稀奇了,居然是用的珍贵的水泥——这当然不是萧锐的主意,这是父亲萧瑀说的。 而这么做的理由,萧锐一开始不理解,但很快就明白了。 这厂房做的空间之大,完全超出了萧锐穷极一切想象力也想象不出的地步。身为禁军校尉,还是卫戍长安的,他当然也有过进入宫中的机会,但是…… 这厂房的空间,甚至远远比皇宫还要巨大许多! 这么大的厂房自然是非同凡响,不过问题也来了,这玩意是干嘛用的…… 萧锐完全不明白为什么纺织衣物的地方会建造的这么巨大。 巨大的厂房和价格居高的棉花,这两样加在一起导出一个结论,就是这玩意太费钱了。 搞个本来收益就不高的织布作坊,居然要做的这么铺张,花费的这钱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萧锐死活也想不通,怎么会花这么多钱,这…… 这即便织布能赚钱,那又得赚几百年才能挽回这么大的花费? 这完全是跟闹着玩一样! 但正如之前所想所说,现在的萧锐没有太多的选择。 自己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有先把这件事做下去……或者说混下去了。 反正萧锐就感觉自己这完全是在混,因为根本就看不出一个作坊建造这么大的房屋,还要采办如此多的棉花究竟有什么用。 其实不光是他,连萧瑀这一阵子也是愁闷加困惑,每日里不说茶不思饭不想,但也离不了多远了。 这么一个状态。 但和萧锐一样。 萧锐是听爹的,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是条废狗了……而萧瑀则是听李盛的,不然呢? 萧氏最好的姑娘给人家了,萧氏的钱财也在李盛的这条奇葩“路子”上砸进去了。 不这么搞,那又能怎么办,已经上了贼船,思来想去好像也就只有依 这么大的事,李盛虽然没有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的到处宣传,但也是公布了消息的——虽然布告就只有一张,在长安城的一处比较偏偏的坊市里。 但王景等人眼线耳目还是不少,既然是公开的消息,当然没有理由不知道。 而得知萧瑀麾下的整个豪族萧氏都参与了李盛搞得幺蛾子,王景裴寂等人直接都吓蒙了。 我靠,强制迁徙还不够,居然还要强制劳役???? 这也太残暴了吧? 这是什么人间苛政猛于虎! 没错,这事在王景裴寂这帮人眼中看来,那就是妥妥的强制劳役。 而且这件事太严重了,因为这显然不仅仅是强制劳役这么简单。 很快,王景等人聚集了起来。 这一次萧瑀不在城南大宅,一来是因为他此刻刚好去了杭州,二来则是…… 因为萧瑀已经是个“被送行”的人了,再拉进圈子里也不合适。 “如今世道不济,诸位,我等可要如何自保啊???” 王景开门见山,满脸焦虑的直接说了主题了。 “萧兄亲族悉数南迁不说,还要被李二这暴君强令劳役,去纺织棉布,这……” 王景说到此时,一旁的卢长庚有些盲人道,“王兄,棉布是何物?” 卢长庚这一问直接给王景呛了一下,不过接着一旁的李天城老爷子苦着脸说了,“棉布也是近些年的新物事,此物需用一种奇特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