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柴绍还是总觉得这事里有什么问题。 尽管这一番对谈之后,李盛就老实不客气的继续喝酒吃菜不亦说乎了,而骆宾王更是左一杯右一杯的不停给李盛敬酒,为李盛的点播无比兴奋。 但柴绍。 虽然连干三杯可以看出酒量不凡,但在这之后却是怎么也。 嗨不起来了! 心头总觉得哪里有问题。这又是酒饮几巡之间,李盛和骆宾王都关心的询问了好几次,但柴绍自己也没想明白自己有什么疑惑的,于是也只能摇头。 不过这几巡饮酒之后,柴绍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脸色骤然再度变得严肃起来! “是了,这不可能没有隐患!” “圣王?” 李盛和骆宾王这两个年轻人此时好似化身大胃王,正在点评庄园中的侍女刚刚又端上来的新的菜肴,就猛地听到柴绍突然这么鬼叫了一声,一时间险些惊的没把桌子掀了,接着两道目光齐齐懵逼的看向了邢国公,“老柴,你到底干嘛啊?” 李盛脸上尤其震惊。 看着柴绍甚至觉得有点害怕。 害怕.jpg。 不过他这么一问,柴绍也是刚刚有了灵感,想到了事情关键所在,于是立刻不假思索的道,“圣王啊,你看啊,咱们这一代人或许没什么毛病,天下世事当如圣王所料。但是下一代呢?” “下一代?”李盛一愣,心说我这吃鱼喝酒吃的正爽呢,什么时候有功夫跟女子厮混?这一念间,李盛不由有些羞恼道,“柴老,你也知道晚辈这个。” “尚未婚娶,你还问晚辈下一代,是不是有点急了。” 李盛这么不好意思的一应付,柴绍一听也是愣了一下,一瞬间还真没听懂李盛在说啥。 这。 这鸡同鸭讲的一幕顿时显得气氛有点尴尬。 不过,骆宾王却是脸色渐渐严肃起来,心中隐有所感,义父这是在说正事呢。 被骆宾王这表情一带,整个厅堂内的气氛顿时的确显得严肃了些。 李盛又是愣了一下……大脑努力转动一番。 终于是勉强想明白了柴绍要说啥,想了想,看向这老前辈,奇道,“柴老,你。” “你还在纠结刚才那事呢?” “这……” 李盛脸上就露出一抹“我不好说我擦”的尴尬之色来,“柴老,咱们人都在琼州岛,这朝廷的事,朝廷自有分寸……陛下又不是白混的,咱们操心这么多干啥?来喝酒。” 李盛这话,可谓是真心实意。 真心实意无比! 因为李盛还真就是这么想的。顿了顿,李盛见柴绍脸色古怪,不由得又补充道,“柴老你看,咱们大唐明君在朝,强臣在侧,什么事摆不平?何必这么。” “反正,这朝廷又不是我等家里开的,惦记那么多,还不是白白掉头发。何必!” 这么劝解的同时,李盛脸上也是神采飞扬,好似将一辈子的生平感悟分享了出来。 不过柴绍听得却是一阵懵逼。 接着,一阵尴尬。 尼玛,这朝廷的确是陛下开的,但这不也就是你小子家里开的! 你这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鸟样,陛下若是看了,岂不难顶? 这么一想,柴绍无语到了极致的同时也顿时深感,自己非把这事和李盛讨论明白不可! 毕竟这也的确是大事。 自己好歹还是大唐之臣,以及最关键的,自己这不但是大唐之臣,还是李盛之臣呢。 既然为人臣,那肯定多少还是得为李盛打算打算,不然……这日后的事可要怎么说?这问题毕竟是存在的。 虽然李盛这,这个鸟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但柴绍却知道自己不能满不在乎啊,关键是柴绍知道李盛不能满不在乎,肯定是得解决的。 见两人目光都聚集过来,柴绍顿了顿,皱眉开口道,“其实这事……老夫想的也不是很分明,因为圣王方才所言,老夫也觉得十分有理,心悦诚服。” “不过?” 骆宾王听得一愣,一句疑问都不由得脱口而出,这事情实在是有点诡异……李盛既然都说了事情原委,怎么会还有“不过”呢?当然了,骆宾王当然不是认为柴绍没有资格说话什么的。 而是骆宾王实际上,自己也觉得李盛的话的确有理……这启发感、推背感简直不是一般的强烈。 水满则溢!这模型你看看,真就看着就美轮美奂。 这样。 还能有什么“不过”? 而骆宾王虽然疑惑,但李盛闻言双眼却眯了起来,望着柴绍的目光显得异常深邃起来。 这一刻的李盛气场悄然之间,就在短时间内变得与之前截然不同,令人望之胆寒。骆宾王眼角余光看到李盛这幅气质,顿时后背一阵发凉。 这一刻的骆宾王。 才缓缓意识到,自己特娘的不会是卷入到了什么权力斗争当中去了吧。 这么一想,骆宾王感觉自己简直是……李盛和柴绍居然有斗争?这岂不是神仙斗法。 关键这两个家伙斗起来,自己可要如何抉择,这事情麻烦的很啊。 不对,关键是自己小命都快保不住了,更关键的是自己完全不明白谁是对的。 更更关键的是,自己甚至连这两个家伙在斗争些啥都不明白…… 不过好在接着,柴绍倒也没有继续做出让晚辈看着害怕的事情,原模原样直接将自己心中疑惑说了。 这个疑惑很简单。 “我等这一代人,海商的富贵也好,工匠水手的富贵也罢,农民或许并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民怨,但下一代如何呢?天下贫富如此不一,日后岂不是要。…” 柴绍眉头紧皱,目光惊疑不定。 自年轻时履立军功,崭露头角,在唐王阵营受到重用之后开始,已经有好几十年的时间,柴绍没有露出这等惊骇之色。 而柴绍的惊骇,反正话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