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说,帮菲妮把传音书和白孔雀毛笔放回桌上。“我以后不会轻易做这种事了,我保证。” 赫敏和罗恩也附和点头。 菲妮看他一眼,又垂着眼,快睡着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哈利。” “嗯。” “他不是你的敌人,他试图保护你的,只是方式过激了……” “我知道,他没那么坏……我只是,不擅长和他相处。” “你该和他道歉的,用魔杖对准他……” “好的,好的。等事情结束,我发誓我会的。”哈利用手盖住菲妮的眼睛,“就算他咒骂,这次我也不会回嘴的。先休息吧,其他事明天再说。” 大概是昏迷时喝过镇定剂。菲妮虽不觉伤口疼痛,脑子却昏昏沉沉的。哈利的声音低低的,她还想再交代许多,却迷迷糊糊,真的睡着了。 * 这一觉径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等菲妮再醒来,德拉科已经坐在她床前了。 “你可算醒了,”他絮絮叨叨的,把切好的苹果塞菲妮手上。“就没一刻让人省心。只是考试的功夫,差点又出事了。我就说你该离波特他们远点,那些家伙就没有安分的时候。” 见德拉科情绪还算稳定,就知道哈利他们的确没告诉他自己的具体情况。菲妮心下略松,接过了苹果,挑剔:“怎么没切成兔子?” “别得寸进尺,”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你跟他们涉险的事,我还没消气呢。” “有什么好生气的?”菲妮笑道,“我不是没事吗?哈利他们呢,罗恩不是还有腿伤吗?” “你觉得他们能在病床上一直躺着?”德拉科撇撇嘴,“庞弗雷夫人早把他的腿治好了,我当然不会再让一群惹祸精围着你碍眼。” 菲妮不由一笑:“也不能算是他们惹事。你听他们说了布莱克的事吧,谁能想到十二年了,背叛者竟然另有其人呢?” “那也不关我们的事,”德拉科满不在乎,“妈妈早就不当他是族人了。” “哈利毕竟是我的朋友。”菲妮想了想,“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我原本只是想找教父,这才知道哈利他们遇上布莱克了。” “你找教父干什么,看成绩?”德拉科随口道。 “你知道吗,那个连名字也不能提起的人——他可能真的要回来了。” 咚。桌上的水罐被扫到了地上。德拉科浑然不觉,只惊骇地看着她。 “什么?” “我们撞见了特里劳妮教授预言的样子。那和她平视很不一样,就像窥见命运的幽灵借她说话。她说,就在昨天午夜之前,那个人的仆人要逃脱牢笼,并帮助他的主人重新回来。” “这不可能。”德拉科脸色煞白,“这不可能——爸爸说他不会回来了。” “我也希望是假的。”过了最初的冲击,菲妮此刻显得很平静。“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们也要做好准备。如果那个人回来,他不会放过爸爸的。” “太荒谬了,”德拉科喃喃道,“你都听到了预言,居然还敢亲手抓了那只耗子——万一他知道了,你怎么办?”他突然露出狠厉的神色,“既然这样,彼得必须死。” “福吉不会同意的。”菲妮按了按太阳穴,“在布莱克拿出足够翻案的证据后,他越是着急处死彼得,外界越是觉得他心虚。这事还要交给爸爸妈妈处理,至少瞒住详细的内情。到时候联系《预言家日报》,多写写哈利和布莱克终于相认的事。有足够动人的、打发时间的故事,人们自然没兴趣挖掘那些繁琐而不必要的细节了。” “这些爸爸妈妈都知道,你就别费心了。”德拉科摸摸她额头,“说是没什么事,怎么脸色还这么差。” 菲妮克丝不说话了。德拉科狐疑地看她一眼,她又说:“教父怎么样了?他现在知道了真相,心里一定不好受。” “我以为你现在并没有操心别人的余力。”一个冷淡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斯内普推门而入。菲妮对上教父沉沉的黑眼睛,就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心虚。 那晚的人都是斯内普带回来的,菲妮的伤更是由他经手,菲妮瞒谁也不能瞒过他。斯内普的话显然意有所指,菲妮的小眼神便不住瞄他。 “先生,您怎么来了,来多久了。”菲妮讨好似的笑,“布莱克的事,您忙完了吗?福吉部长怎么说?” “说服部长当然是邓布利多的事,”斯内普看不懂菲妮眼色一般,“布莱克也归他操心。倒是我的教女,稍不留神就出事,我只好随时看着,免得不能跟你们父亲交代。” “菲妮这次是冒险了,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