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人一样。” 菲妮一僵,轻易被戳破伪饰着实让她有些难堪。好一会儿,她才小心地,略略抬起眼睛,对上邓布利多。 思绪里,只有老人湛蓝剔透,如天空、如深海一般的沉静眼睛。 没有记忆的回涌,没有潜意识的具象化。菲妮可以确定,她短暂运作的大脑封闭术丝毫没有被入侵的迹象。 “对不起,我原以为……”菲妮犹豫着说,“您可能会用更高效的方式,获得您想要的东西。” “也许你说的是摄魂取念术。”邓布利多说,“事实上,你的父母有一点是对的。在这方面,我的确是罕见的精通者。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打算放弃对话,只相信自己的咒语。” “抱歉,先生。”菲妮脸上仍有些僵硬,似乎想要证明自己行为的正确性一般,倔犟回道。 “只是您是校长,日理万机,所以自然要选用更高效的做法——我认为这是常人都会有的判断。” “我明白你的想法了,”邓布利多并未因此感到被冒犯,“这的确更加高效。不过小菲妮,我想我可以给你一个充分的理由,说明我为什么不会采取这种方式。” “为什么?”年幼的女巫追问道。 一老一少,隔着茶几,隔着茶水缭绕的雾气对坐。邓布利多目光悠远,涉过漫长的时光,历经碰撞、打磨,望进一双同样湛蓝的眼中。 老人湛蓝的眼睛,视线越发温和。 “尽管往往费时费力,但在人们永远词不达意、尽是欺瞒、欺瞒和争吵的谈话中,我们能得到比表面的真相更为重要的东西——” “信任。孩子,通过对话,我们才能逐步建立对彼此的信任。这是再如何高超的摄魂取念,都不能给予的。” 菲妮一时间,不知应该作何反应。 有那么一瞬间,她发现自己面前的对手如此可怕。他两手空空,却让自己无所遁形,束手无策,恨不得就此缴械投降——明明对方是慈祥而真诚的。 直到很久以后,菲妮才真正厘清了自己惶恐的缘由。因为那是对一个明显有所保留的吝啬鬼,预先赠予的无偿信任。 而赠予者本身,已经做好了一场空的心理准备。 此刻,菲妮只是凭借本能,顺着邓布利多的话往下说。 “您真的相信我吗,先生?”菲妮睁大了眼睛,试探道,“即使我不告诉您,获取消息的渠道到底是什么?” “只要你向我保证消息的真实,小菲妮。”邓布利多回答,“作为老师,我将无条件相信我的学生。” “您不担心,我是在混淆视听吗?谁都知道,密室传闻跟斯莱特林密切相关。也许我是站在那位继承人一边的,毕竟我也是斯莱特林。”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不过我认为,你不是能主动害人的孩子。我有说过吗,小菲妮——我很喜欢你送的羊毛袜,它很暖和。” “……您有说过,在昨晚的回信中。” 邓布利多微微笑了:“好吧,看来我的记忆力并不如我想象的那么出众,还请见谅。” 谈话的气氛随之松快。菲妮旋转着茶杯,心里有了主意。 “邓布利多教授,我很感谢您的信任。以马尔福的名义,我保证我所说一切,皆为我所知的真实。只是其来源,望您能让我暂时保留——我敢说,它绝对是无害的。”她强调了“暂时”二字。 邓布利多了然:“既然如此,我就期待一下,菲妮小姐向我敞开心扉的那天好了。” “我想,应该会有那一天的。”菲妮笑了笑,“不过,我能知道,您打算如何对付蛇怪吗?” “哦,当然,小菲妮。”邓布利多说,“这件事倒不算棘手。关键是,我们要怎么追踪蛇怪,找到那间密室。” 菲妮专注听着,见邓布利多露出点犹豫之色。 “这听上去很难,先生。” “唔,我有个猜想——或许密室的开启,与斯莱特林的天赋有关。” “您是说蛇佬腔?”菲妮很快反应过来,“我也想过,能够操控蛇怪,这意味着除哈利之外,学校里还有一个蛇佬腔——” “我很高兴你对朋友的信任,小菲妮。”邓布利多笑道,没在意小女巫瞬间不自然的神情。“事实上,我倒并不畏惧躲在暗处的谋划者——依我看来,他总有一天,会迫不及待地露出马脚。” 菲妮不大理解邓布利多的判断,只是说:“不过等那时候,不会太晚了吗?” “所以,哈利会是这次解题的关键。” “您打算怎么做?” “这就需要你的配合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