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孩子。那些摄魂怪对你们影响剧烈,是因为你们有别人没有过的恐怖感觉。” 一缕冬日的阳光照进了教室,照亮了卢平的灰色头发和他年轻脸庞上的皱纹。 “摄魂怪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了。就连麻瓜们也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在你身上已经发生的最坏的事情,哈利,已经足够让任何人从飞天扫帚上掉下来。你没有什么可害羞的。” 菲妮古怪地盯着卢平:平心而论,卢平这番话并没有问题,甚至足够体谅哈利的心情。 但一个狼人说出这样的话来安慰哈利,她实在感到违和。 菲妮低头,慢吞吞地剥开一颗香草奶油球。不管怎么说,他至少不像对哈利有坏心。 “就和教授说的那样,摄魂怪每次都让我想起最不幸的事。” 哈利木木地接过菲妮抛来的奶油球,把它紧紧握在手心里。他瞪着手心里的糖,喉咙发紧。 “它们靠近我的时候……我能够听到伏地魔在杀害我的妈妈。” 哒。菲妮的奶油球落在了地上。她目光里露出哀悯,下意识想要抱住哈利,而下一瞬,她又停住了动作。 菲妮还记得,哈利不喜欢和自己过于亲昵的接触。 伸出的手迟疑半晌,最后只轻轻扶上哈利的肩膀。 菲妮动作时,有那么一瞬间,卢平的手同样微微动了一下。但他到底没有抓住哈利的肩膀。 哈利任由菲妮把着肩膀,手慢慢往上,找到了女孩的手。他无比清楚这是同情,但在刨开自己伤口时,有朋友陪在自己身边,这感觉并不如哈利想象的那么难堪。 翻涌的心绪渐渐安定下来,哈利一字一句地问:“它们到赛场上来……就是因为它们饿了,是吗?” 谁都知道,这些摄魂怪是以布莱克逃狱为由跑出来的。这些天里,德拉科不下百次地咒骂布莱克。菲妮也很想知道,卢平到底如何看待那位阿兹卡班的旧友。 卢平没说话,眼睛低低地盯着地面。 “但是布莱克从它们手中逃了出来,”哈利慢慢地说,“他逃走了……” 卢平的公文包从桌子上滑了下去,他不得不迅速弯下腰去捡。 菲妮还从没有见卢平这么失态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在心虚——他在为什么而动摇呢?为布莱克曾是自己的友人而不耻?还是为担心自己帮助布莱克的行迹暴露? 一旁的对话不断进行着,菲妮却走了神。对方看上去相当关心哈利,这也是装的吗? ——自己是不是真的可以相信他一次,哪怕这是只狼人? 果然,还是应该更警惕他才行。 “菲妮?”哈利晃了晃女孩。 “嗯?” “卢平教授答应我们,下学期会开始教我们防御摄魂怪的魔法。”哈利说。 “啊,我就不用了。”菲妮摇摇头,“让教授帮我练习博格特,就已经很麻烦您了。” 她才不愿意平白增加和狼人的独处时间。 哈利有些着急:“可是万一,下次比赛摄魂怪又过来的话——” “我会自己试着学习的。”菲妮笑着打断道,“你忘啦,还有西弗勒斯呢。” “说实话,卢平教授已经很忙了。要是你不介意,西弗勒斯先生也能教你对抗摄魂怪。” 哈利瞪着菲妮,有些不情愿。他一点儿也不信任斯内普的教学能力。何况所有老师中,只有卢平教授知道,自己最害怕的不是其他,正是摄魂怪。 “不用了,卢平教授已经答应我了。”他求助的目光转向卢平。卢平笑而不语,配合地点了头。 “是的,我很乐意帮助哈利。” 菲妮看出哈利的抗拒,嘴噘得老高。 “没眼光的家伙,西弗勒斯先生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造诣可不是你能想象的。” “我觉得卢平教授很好。” 见哈利不为所动,菲妮翻了个白眼,不再劝说。 Well,既然人家执意要跟尊敬的卢平教授混在一起,她干嘛还要掺和,做那棒打鸳鸯的恶人呀。 “随你吧,但我肯定比你先学会。” 卢平看在眼里,只是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