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点头,“我是去找过他,我和柳翠说起来算是远房亲戚,她妈和我妈年轻的时候,关系还不错,既然我说了这事情,我便想着过去和李副厂长聊聊。” 负责人点点他,让一名治安局的人记下,随即又问道: “昨天晚上九点钟的时候,你在哪里?” “昨天晚上,我和郑大头在雅宅居喝酒,那儿新出了一种酒水,味道还不错。” “有谁能证明,昨天雅宅居的不少人能证明,我们喝酒的时候,还和隔壁发生了点小摩擦,大头给菜淋到了对方的头上。” “......” 一直问了好久,负责人和王平安告别。 其后, 又去问了厂子里面的好几个人。 当然,人群主要锁定的是李怀德之前有过过节的,以及他曾经欺负过的女工的亲属。 柳老七以及赵强子的弟弟等几个人也被叫去问话。 但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 吃饭的吃饭,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而且都有人证。 治安局的人调查一番之后,只能将调查情况递给李怀德,“跟我我们掌握的情况,你这次应该纯属意外。” 李怀德看着调查结果,嘴唇发青,大声怒道: “肯定是她们的爷们办的,除了他们......不可能是其他人。” “不可能是其他人,你们再去调查他们......去啊!” 保卫处的人还好说,但治安局的人可不受李怀德的指派,面色不由难看,走出病房之后,将李怀德的原配叫到一边。 “事情就这样,我们治安局这边人手也不足,后续在说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只留下厂子保卫科的人,一个个大眼瞪小眼。 李怀德含泪哽咽,气急败坏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治安局的人不管了,你们去查啊!” 陈科长嘴角抽搐,要他们调解下矛盾,或者抓个贼还行,让他们查这个,实在是太强人所难了。 ...... 随着治安局的不再管,事情也开始朝着另外一种方向发展。 先开始的时候,还有厂子里面的领导来看李怀德,但见李怀德这种情况,慢慢的这些人开始朝着其他的方向去想,想的也更深刻、更长远。 李怀德这些年是依靠轧钢厂的位置拉拢了不少人,也很会以权谋私,但他巴结笼络的这些人, 也都是和他一样的‘聪明人’在事情发生的时候,最会察言观色,最能让人体会到什么叫做人走茶凉。 虽然在明面上,李怀德是受害者,是意外落在旱井之中,但他成了一个残疾,是不可能一直待在副厂长的位子上的,即便出院之后,级别不变,但绝对不会再让他主管生产。 没过多久, 医院里面便不再有人来看李怀德,更是有人往外面散播李怀德乱搞私人关系,以及欺负厂子里面的女工的事情。 甚至厂子里面疯传出来,说要再选个副厂长上来。 事情突然变的有些诡异起来。 但想想也合理, 既然李怀德注定要下来,下面那些想往上爬的人,自然乐意补刀。 而王平安则没有理会厂子里面这些喧嚣尘上的东西,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天天仍旧两点一线。 足足又过了七天, 王平安这回主动找到了郑剑锋,“事情已经过去了,告诉大家一声,以后就当这件事情从没有发生过,谁要是喝了酒吐出来,家里有一个算一个,别怪我们没提前知会过。” “咕都!” 郑剑锋点了点头,看着目无表情,但却森然的王平安,勐地咽了一口唾沫,“这事儿,你尽管放心!” 看着眼前这个人,他实在难以理解,眼前的这个人带给他的更多的是一种陌生感。 这真的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王平安吗? 如果说上次开塞露的事情,自己没有全程参与,但这次自己可是全程参与的。 我的天, 这一步步,实在是太令人叹为天人了。 李怀德从张巧巧屋子出来之后,算计便开始了,拉扯的是赵强子的弟弟,他拉这一车秸秆慢悠悠的走,就是为了将李怀德逼入另一条巷子之中。 而挑大粪的是柳老七就在巷子里面等着,听到脚步声的时候,便从角落里面走了出来,在与李怀德错身子的时候,故意泼洒了‘金汁’,打乱李怀德后续的出行计划,让他只能回家。 而只要李怀德回家,必然经过其中一条路,而那条路上有一个旱井,下面都是石头,他们早在很多天之前就往里面扔了大量的碎玻璃。 至于楼上的花盆,他们也是早早就踩好点的,下面有一根绳子,蔡三人在下面轻轻一拉,花盆就会掉落下来。 郑大头自己则正是在前面蹬自行车,他的车子是改装过的,后轮发电,将车子支在那里,使劲的蹬,让灯锃明瓦亮,去晃李怀德的眼睛。 所有的一切,都算计到了.....以及如何离开,事后如果有人来询问,他们如何各自的台词。 甚至还有几个备选计划,其中一个:如果李怀德被砸中了,没有掉进旱井里面,谁上去补刀,只是没有来得及实施。 王平安发现郑剑锋半天没有动,不由催促道:“赶紧去啊,你愣着干什么?” “哦哦哦......”郑剑锋这才愣过神,连忙跑了出去。 ...... 感谢大家的订阅,求几张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