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众官员肃立殿中。 “陛下,臣已查明玉燕公主确实参与此次压胜之术,与公主联系的是茶籽巷一个名叫西域百臻品的店铺老板,那人招供是他趁淳妃娘娘买他殿中东西,他们护送的名义将压胜之物送进宫的。” 站在最前面的刑部尚书陈弘文如实说出自己所查之事,不过就在他刚说完后,周文拓就在一边阴阳怪气。 “真是奇了,玉燕公主是怎么知道这个店铺的呢?听说淳妃娘娘经常买些东西回来给各宫娘娘们分,怎么就这个物件是他们亲自送进来的呢?” 皇帝端坐龙台,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的周文拓和陈弘文,思量着两人所说所做。 “他们给玉燕送过东西?”皇帝心生疑虑。 陈弘文答道:“并非送到公主宫中,而是送进了司计司之中,再由其中的右院典记彭落送至公主殿下宫中。” “荒唐!”周文拓似乎打算咬住陈弘文不放了,“那彭典记与公主并不相熟,怎么会帮着公主办事?陈尚书莫不是审错了?” 周文拓经常与陈弘文一同在东宫议事,周文拓作为丞相自然话语权高,经常会在谈论中压制着陈弘文和其他幕僚。 再加上他总是一副太子岳丈的做派,在朝堂上也是唯我独尊。 今日周文拓在朝堂上他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陈弘文,就是因为往常他也这么干过,而且陈弘文的屡次退让他越发自大。 不过,因为前段时间苏伯钰禁闭后,他们周家的表现让苏伯钰对其已经极其不满了。 这些苏伯钰身边的官员各个混迹官场多年,揣度心思的能力一绝,自然能意识到这种变化。 “这彭典记确实与玉燕公主并不相熟,但是却与太子妃相熟,臣查出彭典记经常与太子妃交往……” “放肆!陈弘文,你敢在陛下面前随意攀咬!是何居心!”周文拓没料到陈弘文敢当众这么不给他面子,厉声呵斥。 “臣只是陈述事实,此事为彭典记自己说出,陛下若是不信大可将彭典记带上来亲自审问,不过今日大殿之上臣只是按实禀报,不知周大人为何一直当着陛下的面阻止我说话是何居心?” 周文拓此时已经满头大汗,他看向站在大殿最前面的苏伯钰,发现苏伯钰此时背对着他,竟是一个眼神也不想给他。 皇帝看了一眼苏伯钰,开口道:“好了,陈卿,你继续说。” 陈弘文今日将了周文拓一局,自然知道要一鼓作气彻底动摇周家地位才能活命,不然等周文拓缓过劲来,定会对他赶尽杀绝的。 “据彭典记所说,太子妃常常诏她前去问话,前几日更是让她去联系茶籽巷的西域百臻品的老板去拿个东西,她将一个盒子拿回来后就送到了太子妃寝宫,那段时间太子殿下禁闭,太子妃怕殿下被废自己没有靠山,所以才会联系公主。” “靠山?”皇帝皱眉,“玉燕算什么靠山?” “陛下,玉燕公主与谁亲近,陛下经过上次的事情想必不会不知的!”陈弘文虽然没有直说,但大家都能猜出来。 三皇子苏伯瑄脸色立刻就变了,他咬牙切齿的转头对着陈弘文道:“陈尚书不必故意意有所指!” “父皇,儿臣与姐姐关系并不亲近,这巫蛊之术儿臣更是什么都不知,陈尚书在此攀咬完周家又毫无证据的攀咬儿臣,其心可诛!” 原本只是后宫争斗的事情现在被苏伯瑄一说成了党争,让皇帝不由得怀疑起苏伯钰在其中的作用。 同时皇帝还怀疑起陈弘文的用心,陈弘文是苏伯钰的人这皇帝是知道的。 此刻,大殿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生怕牵连到自己身上。 “父皇,此事兹事体大,还请父皇下令三司会审共审此案,以令百官信服!” 苏伯钰此时并没有站出来给陈弘文说话,也没有完全不理会苏伯瑄的话,而是退后一步,让三司会审以证清白。 “好,就按太子所说!”皇帝摆了摆手,示意下朝。 东宫 苏伯钰下朝去看了看皇后,回到宫中之时,已经是午饭时分了,苏伯钰原本想着去徐婉那用膳,却没想到被周雨薇拦在了正殿。 “殿下,父亲今日在朝堂之上被人百般诬陷,殿下可要为臣妾的父亲做主啊!”周雨薇未必不知今天上朝的局面是苏伯钰一手造成,但她也没有办法,如果苏伯钰不帮他,恐怕他们周家很难全身而退。 “今日我才知道你和我姐姐聊得不错!”苏伯钰似乎也不想再维持什么体面,干脆就撕破这层窗户纸,痛快对周雨薇下手了。 “什,什么?”周雨薇明显没想到苏伯钰会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