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服装是自产自销模式。 水花建厂之前,联系了寕夏的服装批发商,以较低的价格供他们衣服,借他们的渠道销售衣服。 丽人服装生产的服装,成本相比南方运来的衣服,还是略低一等的。 一来就地生产,节省了运输成本;二来寕夏的薪资,相比南方还是少得,人力成本也能省一截儿。 所以寕夏当地的服装批发商,都答应可以卖卖看。 第一批服装,十万套就这么卖出去了。当时水花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刨去各种成本外,还能见到两千元利润。 也因此,这让她斗志昂扬,就准备着大干特干了。 这也是她扩招的勇气所在。 但是这十万套服装,销路却并不是太好。 一来款式不够新颖。丽人服饰没有专业设计师,做得服装还是之前的旧款式,自然就显得落伍了。 二来名牌不够响亮。丽人服装这个牌子,城里人根本不承认,只能往乡下去卖。但乡下人的消费能力有限,以至于十万套服装,起码有三万砸在手里。 也因此,当第二批服装生产出来时,批发商都不敢再进货了。 生产的服装卖不出去,丽人服装厂就面临着空前危机。 水花为此愁得嘴里火泡一个接一个。 …… 火上浇油的是,这件事不晓得怎么就被人传出去了。 一时间,全玉泉营的人,都知道水花的服装厂出了问题。 “哎呀,我早说这厂子干不长滴。自古哪有女人干事业的道理!” “一百万投资,真的可惜了。这笔钱,做啥不好,非投资建厂干啥!” “哎,早知如此,就不该盲动嘛。不晓得厂子出事,会不会连累职工?” 乡亲们议论纷纷道,看热闹的占了多数。 安国民安永寿安永康等安家人,都趁机找到项南抱怨。 “额就说吧,厂子就不该由她管理。看,现在终于出事了吧。” “哥,你该好好的查查账,别是她故意搞黄的吧。毕竟她跟咱们不是一个姓。” “哥,你早把厂子交给额,也不至于弄到黄了。” “爸,咱都已经分家了,我们家的事,我自己管,不用你来操心了。”项南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道,“至于你们两个碎娃,都给我滚。你们打得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再敢乱嚼舌头根子,我就直接宣布不认你两兄弟。我看到时候,妇联主席的女儿,粮食局局长的女儿,还愿意跟着你们么?” 一句话,把安国民气得够呛,没想到儿子主意这么大,连他这亲爹的话都不听。 “你个不孝子,你要气死额!”安国民拍着茶几道。 “哥,你咋这说话捏,咱好歹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你宁愿信外人,也不信你弟?”安永寿也腆着脸道。 “够了!亲兄弟,亲兄弟要叼额的眼珠子充饥捏!”项南呵斥道,“再胡闹,我就真的跟你俩断绝关系。到时候,你俩一分钱也别想在我手里拿。以后也别想再打着我的旗号招摇,出了事,也别想再找我给你们擦屁股!” 安永寿安永康见项南疾言厉色,动了真火,顿时不敢再闹了。 自从项南出名之后,他俩没少沾光。妇联主席粮食局局长肯把女儿许配他俩,就是看在项南的面子上。不然的话,他俩算啥呀。 真要项南不给他们钱,不再给他们打圆场,就他们那点本事,根本就混不下去。 当下,两人只好带着安国民走了,不敢再闹。 …… 不过,他们只是不敢跟项南闹,私下里却去找了李水花,让她自动退出,把厂子交出来。 “嫂子,额哥给你投了一百万,你却把厂子给干黄了,你怎么对得起额哥?” “你还是把厂子交出来吧,交给额们管理,额们是有信心管好的。” “你自己没有能耐,就不要再勉强了,早点交出来早托生,” 他们围着李水花一通念叨,甚至安永寿的妻子岳母,安永康的女朋友都上了阵。 服装厂销路打不开,本来就够让水花烦了。 现在再被安家人騒扰,让她也不禁有些灰心丧气,因此回来跟项南商量,“永福儿,我想,额还是把厂子交出来吧。” “为什么呀,你做得不是挺好的嘛。”项南一听,连忙问道。 “好什么呀。工厂现在已经积压了十多万的货,到现在都找不到销路,都快愁死我了。”水花皱着眉头道,“额交出来,你请能人来管理吧,也许还能有起色。不然,让永寿永康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