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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的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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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真是好笑。做夫妻哪有做成他们这样的。

可她偏偏爱惨了他,纵然他的心不在,她也执意要得到他的人。

临莞望着裴子渠怅然的模样,心疼道:“天下间又不止驸马一个好男儿,公主又何苦如此。”

自打裴子渠出生起,临莞便开始伺候她,一日日看着长大,哪儿舍得她受半分委屈。

“是啊,天下间又不止他一个好男儿。”裴子渠跟着念了一句,自嘲道:“但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喜欢的,只有他一个。”

“他是我一眼看中的男人。”

“那晚之后,我再没见过他。后来,长大些了,我见着了纪忱,纪忱与他有几分相像,我便拿纪忱当替身。”

“老天还算有眼,又叫我遇着了他。”

“他嘴上总说自己配不上我,可在我看来,他明明是觉得我配不上他。我堂堂大胤公主,怎会配不上他。”

“哼!去他的清高。”

裴子渠自言自语地说着,也不管临莞听不听,说到气愤处时,她便拿浴池里的花瓣撒气。

“绑他羞辱他那件事是我不对,可,谁让他冤枉我,我最受不得被人冤枉了。”

“不过,若非这事,父皇也不会赐婚。”

“这些日子里,我想尽法子待他好,装温柔装贤淑,偏生他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裴子渠委屈地抿了抿嘴,出声问道:“临莞姑姑,你说,他的心是不是千年寒铁做的,怎么捂都化不开。”

“是,驸马的心是千年寒铁做的,怎么捂都化不开。”临莞将裴子渠的长发放入水中清洗,沉声道:“既如此,公主为何还将满腔热情耗在驸马身上。”

“我不甘心。”裴子渠眨眨眼,硬声道:“我头一回喜欢一个人。凭什么他不能喜欢我。”

闻言,临莞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怎会不晓得,她的小公主是个倔性子。

沉默半晌,裴子渠拨开花瓣,深深望着水中的倒映,一字一字道:“我非要得到他的心不可。”

*

偏房。

每回行周公之礼前,薛浥总会命人事先准备一浴桶冷水,方便他回来后冷却四肢百骸里的躁动。

今晚亦是如此,他离开主卧后匆匆回了偏房,整个坐入冷水中。

这冷水里加了不少冰块,已是冰凉刺骨,但薛浥却仍旧觉得浑身燥热,他不禁拢起了笔直的眉骨。

今日户部事多,他忙得脑子发涨,原是打算去主卧与裴子渠商议,将今晚的周公之礼挪到明日,没想撞上了香艳的一幕。

裴子渠刚沐浴完,只穿了件亵衣,亵衣不长,堪堪遮住大腿,姣好身姿一览无遗。

叫人分不清,是烛光美,还是她更美。

一见着他,她便跑过来抱他。霎时,暖玉温香在怀。

她用脸蹭他,柔柔地喊他“夫君”,眨着一双勾人的眼向他求爱。之后,她拉着他的腰带往床榻边扯,他也不晓得自己那会儿怎么了,竟鬼使神差般地跟着去了。

……

他喉间一动,口干得厉害。

薛浥往下瞧了眼,剑眉微蹙。许是情热吃得多了,他的身子才会变得如此堕落,又许是两人同房次数多的缘故,他开始习惯她了。

不论前者还是后者,于他来说都绝非好事。

他清楚得紧,裴子渠心里头的那人是纪忱,之所以嫁他,无非是纪忱不喜她,她想要个替身罢了。

锦灵公主爱慕风雅公子纪忱,这在帝都城里压根不是秘密。刚来帝都那会儿,多数人见他的第一面都会说一句话,说他长得与纪忱有几分相似。

纪忱是帝都城里的第一公子,品貌皆是一等一的,爱慕他的贵女数不胜数,其中也包括裴子渠。

而裴子渠为纪忱做过多少荒唐事,他不用刻意打听都能听到全部。

犹记一月前的晚上,裴子渠醉酒,抱着他喊了纪忱的名字,这一声可谓晴天霹雳,直将他的尊严狠狠踩碎在脚下。

他自是有脾气的人,纵然对她无意,被当替身也是恼的。

“呵。”念及裴子渠的心思,再瞧一眼狼狈的自己,薛浥更觉厌恶,掬气冰水便往面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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