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瑛一转头,看到不远处正对着门的桌子上放着个托盘。自己的校服与随身物品都放在上面。消失了的乾坤袋也在其中。她不顾自身尚未恢复的身体。只着中衣连袜子都没穿的跳下地,跑向桌子。 刚拿到乾坤袋,花瑛便因体力不支滑坐到地上。她完全不在意地上是不是凉,只慌慌张张的解开封印,直至看到从里面浮出来的魂玉。第一次——体会到失而复得的心情。 “还好!还在!还……呜……” 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难过,自从出事以来无论面对什么,都坚强的挺过来的花瑛,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放声大哭起来。 大概是压抑的久了,这哭声里包含了太多的绝望与痛苦。 这个变故把白止吓到了。他原本应该从花瑛这套取昆仑学宫的消息,可现在, 白止怔怔的望着跪在地上哭的放肆的花瑛,只想让她好好释放一下自己压抑的情绪。 …… 一段时间过后,花瑛的哭声渐小。她将魂玉收回,死死抓着乾坤袋和发簪,生怕再丢失了。白止看在眼里,知道那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也没多问。正想起身安慰一下花瑛,却看见她不顾自己伤,摇晃着便就要往屋外走去。 白止大惊连忙上前拉住花瑛:“你要去哪里?!你身上还有伤!还有毒!你不要命了吗?!” “你见到他往哪里去了吗?” “谁?”白止迷惑,他内心有些慌。像花瑛这样的患者他虽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但一个姑娘家还只有16岁左右的样子,用那带有极深恨意的眼睛望向自己时让白止浑身哆嗦。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这次绝不能让他跑了!让开!” 白止:“……” 劝说无用,白止怕拉扯间再伤到刚处理过的肩伤,只好大着胆子道了声:“失礼。” 强硬的将花瑛打横抱起,往床榻处走去。 花瑛有一瞬的愣怔,她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大夫竟能直接将自己抱起来。但随即而来的却不是害羞也不是乖巧,反倒是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我不能放走那个黑衣人!” “嘶!” 挣扎间花瑛碰到了白止受伤的脑袋,引得后者躲闪一下,差点松手让她掉在地上。 花瑛这才回过神来,她望了一眼白止缠着纱布的额头。又扫见他抱着自己的手指微微往外伸着,像是怕指尖上的血弄脏她的衣裙。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些伤都是她造成的。 挣扎减弱,“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抱歉” 白止没想到她竟会因自己的伤短暂的从那疯魔般的状态中回过神来,不由得愣了愣,随即计上心头,故意示弱道, “姑娘不必在意,也是在下……是我抱歉,我不是要偷盗姑娘的东西。你受了伤,我让药童帮你清理时暂时把身上的物品放在一边了。……不知道那是很重要的东西,抱歉。” 在将花瑛放在榻上时,还故意抽了口气,让花瑛误以为他扯到了伤口。 果然,花瑛不安的望向白止欲言又止。 “白先生,我……” 花瑛开口叫住他,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她私自下山已过三月,至今她都还未追回师尊剩余的两魂四魄。今日能在西市遇到黑衣人已是侥幸,她着实不想放弃这次得来不易的机会。但…… 白止是她的救命恩人,还被她连累受伤,花瑛也实在不想强行离开,伤害了他…… 正左右为难之际,只见白止从桌上端来一碗药粥,俯身温柔的对她说, “你还是先养好伤吧。我一会儿要去前面坐诊了,这药粥是我亲自熬的,你身上的伤和毒,虽然都处理过了,但还是不要太勉强的好。特别是那毒,很是罕见。在下虽然配了解药,但身体里多少还是会有一些残留。” 花瑛望着手中还温着的药粥,一股委屈自心底涌了上来。曾几何时她也是一个手指擦伤都会被师兄弟们紧张的按在床上休养的小仙子。哪知下山这三个月来别说药粥了,就连受了伤她都只能挺着让它自己好起来。 拿起勺子送粥入口。淡淡的草药味并不苦,反而带了一丝回甘。花瑛发现自己竟从这药粥中感受到了一瞬的宁静。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宽心。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环顾了一下四周。 屋子是那种最为普通开间,虽然打扫的很干净,但陈设并不多,也没有什么能藏人的地方。屋顶上既没有禁锢的符箓,也没有陷阱。以花瑛现在的身手都可以轻松跃上房梁逃走。而门窗更是大开。一副任君来去自由的样子。正午暖洋洋的阳光洒进房间,偶尔伴随着几声鸟叫声,让人在这繁华的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