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道:“因为我师……” 突然间她回过神,警惕的盯着白止不曾停下的背影。 “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止像是这才发现她停下一般,转过身歪了歪头一脸疑问道,“你是外地人,来京城肯定是要办事的啊?我就是好奇,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自己跑到这来了?” 花瑛松了口气,有些自嘲的摇了摇头:也是,除了一腔的仇恨,只有白身一个,人家会对你有什么目的?自作多情了。 如果这时花瑛能追过来凑近看就能发现白止额头都沁出了冷汗。 没想到这看似单纯可欺的姑娘,警惕心竟这么强! 白止不可查的偷瞄了一眼花瑛手中的灵剑,吓得吞了吞口水转身快步往回路走去。 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 临近宵禁,两人拜别这里的众人后往药馆走去。 白日里嘈杂繁荣的街道上也恢复平静,大路上只剩寥寥几人,或收拾着摊位,或正赶着归家,一扫白日里繁华的景象。直到这时花瑛才有了来到尘世的真实感受。 拐入一旁的小路,漆黑的路上已经没有了行人。花瑛突然开口说道: “你白日里给贵女们看病,是为了陋巷里的人吧。” 并不是疑问句。花瑛看出来了。白止是在用那些贵族千金们问诊的钱,来帮助在陋巷里生活的人们。这件事本身是好是坏花瑛并不想过多去评价。只是先前的误会得到了答案,这件事让花瑛既开心又惭愧。 她方才在陋巷时就想跟他道歉,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眼下终于可以跟他说了, 只见花瑛快跑两步,站在前面回过身对白止说, “白止,抱歉是我误会了。你是个好人,医者仁心,我见到了。” 突如其来的评价白止并没有表现的多开心,反而皱起眉头喃喃道:“医者…仁心……” 这两个字仿佛触到了白止的逆鳞,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起。漆黑的街道上只有高挂在空中的月亮发出淡淡的光,月光下的影子被拉的好长,遮挡了白止的表情,花瑛有些摸不清白止在想什么。 “白止?”她试探叫了一声。 “花瑛姑娘,你说的仁心是指什么?是替千金们看病的事?还是说陋巷的人们?”白止突然冷冷的开口问道。 花瑛不知道白止怎么突然像是生气了,解释道:“……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也是不得已……” 白止打断花瑛,自嘲的轻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得已?那都是借口罢了。” “花瑛姑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些考量。如若我只是出自仁心的话,我是绝对不会放任他们一直生活在那里的。” 只见白止略顿了一下,复又继续说道: “花瑛姑娘,你知道毕夫人为什么会沦落到那里吗?” 毕夫人…戢翼的娘亲? 花瑛自然是不知道的。她其实还挺好奇的,只是刚才被白止制止还以为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才没有追问下去。不过此时的白止明显有些不对劲,难道他……想诉说什么吗? 花瑛见状便也没打断,静静的等着他。 “毕夫人是身负半妖之血的人。” “……诶?” 白止没有理会被这惊天的消息震的愣在原地的花瑛,继续说道: “而那个男孩……戢翼,是被那同父异母的畜/生哥哥当作棋子送出去时所生下的孩子。” 晴天二霹雳,这一事实实在是花瑛所没有想到的,一时失语,不知道该问什么,该从哪里开始。 可白止并没有停止。可能是今天的诊断让他释怀不了,需要有人陪他一起记住那可怜的女人。也可能是他被花瑛的言语刺激到了。积年累月的不甘流露出来,想告诉花瑛,告诉眼前这纯真的小仙子! ……而又该告诉她些什么?又能告诉些什么呢…… 就连白止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反常。但是他并不想停下来,无论是谁都好,希望有人能记住这些。 “其实,自259年前,人族宣布战胜妖族后,妖族的处境就变得艰难了。大妖们几乎绝迹,而小妖们则承担了人族们对妖族的一切怨气。” “毕夫人的过往以妖族血统来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母亲是位纯血统的妖族。只是力量并不强很轻易的就被人族所抓住了。之后一直作为一个……宠物……养在某位重臣的家里。直到遇到了她的父亲。” 白止平静的说着毕夫人的过往,花瑛也安静的听着。这原本不该是可以随意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