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瑛这一觉睡的并不踏实,她乱梦不断,一会儿梦见自己在逃亡,一会儿梦见身边的人都一个个死在了她的面前。再一低头细看,自己竟是满手鲜血。 “啊啊啊啊——” 她一个激灵尖叫着吓醒了过来。 不知是不是幻境对她的影响,她自从出了魇阵后便一直心绪不宁,以至于现在做个梦被吓醒,心脏竟还喧闹不歇。 她头疼的蹙起眉,这才察觉此处不是她的卧房。 “这、这不是师兄给白止准备的医室吗?” 她诧异的扫视了一周,突然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外面太安静了! 她奔到窗口推窗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天玄观内竟是一片漆黑,根本就没有人的气息! 她提剑跑向外面,果然发现观内并无一人,而且让她不安的是——宝殿坍塌了,而本该存放于殿内的血石变得无影无踪! “不对、不对!师兄不可能扔下我一个人的。那现在人都哪儿去了?!” 像是应和她一般,一声巨响从京城方向传了过来。花瑛连忙跑到一处连廊边眺望远处的京城。 与空无一人的天玄观相反,京城亮的厉害,只不过这光亮不是来自于万家灯火,而是滚滚炽焰。烧上天际映得黑夜仿若晚霞一般。 “京城?!二师兄!” 花瑛从未见过如此大的火,不禁骇然。 京城危机,祁衍定是带人去了京城解困!此时她也顾不上会不会违反修真律法了,伸手掐起剑诀,玉虚剑应召而出。花瑛直接跳上剑身御剑飞向京城方向。 当她飞到城门时,看见的竟是仿若地狱般的惨状。到处都是尸体,还有房屋在继续燃烧着,孩童的啼哭与大人的呼救之声不绝于耳。城门口无数百姓正在向城外蜂拥而出,而守护他们能平安出城的则是穿着司天书院制服的散骑。 他们有人在引导指挥,有人则在与非人的妖兽搏杀。血与火,泣与怒交织成一片,甚是悲惨。 此情此景,花瑛顿时瞳孔一缩! 她想起来了!之前就觉得奇怪的地方!魔族在进攻前在京中犯下种种大案,唯独赵府少卿一案没有实据指认他们。 “难道,是妖族?”她喃喃自语。 “妖族攻城了?!” 花瑛拔剑,一剑斩下那正与书院之人厮杀的妖兽头颅。对方很是惊讶的一回头,看见花瑛那张英气的小脸,顿时松下一口气,还没来的及道谢,花瑛遍急匆匆的开口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我师兄呢?大家都哪里去了??” 那散骑被问的一滞,可花瑛着急,根本不给他组织言语的时间,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喝声道:“快说!” 散骑被吓的咽了咽口水,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了出来:“妖族突袭,属下奉梦主书的令守住西城门不关闭,梦主书和几位主事大人都进城救人了。七殿下去了皇城方向。” 花瑛一听皇城顺势往那个方向一扫,只见为数众多的飞禽走兽都在涌向那个方向。她担心祁衍受伤,立刻就要走,却突然想道, “那你看见白止了吗?他往什么方向去了?!” 这个散骑回答不上来,只摇头道:“属下不知。” 花瑛没在多停留,她方一入城便发现京城的结界没了。她简直不敢相信,那结界可是祁衍画的阵,她亲自所布,还有白止胁从帮忙的,怎会这么轻易就被妖族铲平了?! 可眼下没时间给她细究,既然没了结界束缚,她便也不在藏拙,直接御剑飞起,向着皇城方向飞去。 书院的散骑们都未曾见过有人能真如传闻一般御剑飞行,皆都仰首目送花瑛的离开。 *** 花瑛本想先去一趟东市医馆,看看白止是不是安全,却在御剑途中先遇到了被妖众团团围住的祁衍一行。 祁衍回到京城时,城内已经是惨目忍睹的状况了。到处都是尸体,甚至还有妖兽正在啃食。书院的众人即使身经百战却也没遇到这样的情况,顿时作呕声一片。 祁衍强忍悲愤,让大家各司其职先去救人,自己则只带了十来人便要往妖兽聚集的皇宫方向冲去。也还好他来的及时,遇上了从府中逃出的四皇子祁仕,祁仕这才免于成为妖兽们的盘中之餐。 可祁衍却伤的颇重。就在他们边躲藏边靠近皇宫时,被镇守朱雀大道的大妖所发现。陷入了被围攻的境地。 若是平时,只是带上祁仕一人逃生倒是没什么难度,只是此时他们这群人,人数众多。有书院精锐,还有被冲散的御林军和禁军,最中间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