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倏忽间一股愧疚之意涌上心头。他为什么非要一时兴起去欺负这样一个姑娘…… 渐渐的,狐族的势力也都抵达大殿,白止紧张的扬起头紧盯着那些妖,那姿态甚至带上了一丝威胁之意。可他们并未如白止所想,上前伤害花瑛。反是围在外殿周围,也静静的注视着里面的举动。 他看见苏芒立在众妖之前,也愣怔着,一幅“见了鬼”的神情注视着花瑛,似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一般。 有他在,白止相信花瑛不会有事。刚松下一口气,一旁锁头断裂的声响就清脆的传入在场众人的耳中。随后光芒大盛,只转息间,笼子就消失了,只剩八尾的狐王幻化出人的形态,匍伏在地。 他一副绝顶的容貌,气质也不凡,只因伤重至极,才面无血色,看的有些狼狈。他踉跄的想要爬起,却终究还是没站稳,跌倒下来。花瑛没去扶他,只淡淡的扫了一眼一脸焦急跑来扶他的苏芒。 原来如此…… 她了然的牵了一下嘴角,神色自嘲。 可笑她在京城时竟是那般愚蠢。身边两只大妖竟都未曾认出,只能怪自己年少单纯,才生了那之后的恶果。 “穿心之罚也不无道理。”她轻飘飘的念了一嘴,却是被苏芒听的清楚。 他猛的抬起头,想要说什么。却见花瑛背过了身,像是不想再多看他们一眼似的。 苏芒:…… 他终究还是没能开口,也许解铃还需系铃人,不是他一个外人可以轻易涉足的。 既然天意如此,他能做的便也只剩下默默守护着他们俩了。 “仙子伤势不轻,先歇歇,调息一下吧。”一旁的苏白榆许是良心发现,见花瑛又提剑朝白止走去,忙出声道。 可花瑛就像是没听见一般,她径直来到白止的笼前,怔怔的望着他,却是没有言语。 说什么呢? 时至今日,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瑛神色凛然的举起剑,比苏白榆时还要重的朝笼锁砍去。 嗡鸣声顿时冲刺了在场人的耳膜,甚至一部分在场的狐族人也俯下身,口吐鲜血。 始作俑者的花瑛更是直面凶猛的反噬。鲜血一点点顺着唇畔流出,甚至连她路上捡来的剑,都应生断成了两截被震飞开来,飞起的剑尖直划过花瑛的脸颊,留下一道骇人的伤口。 一声呜咽响起,花瑛被反噬痛的俯身单膝跪下。口中的鲜血也再难压抑,如瀑布般涌了出来。 白止大惊失措,近乎嘶吼出声:“不、不要!别在用灵力了!求求你别再用灵力了!!” 花瑛没有理会,她用袖子将唇边的鲜血抹去,拾起断剑咬紧牙关继续砍上笼锁。 白止已经泣哭出声,可无论他如何嘶喊、如何哀求,花瑛都似没听见一般,一剑剑重重的劈在笼锁之上。 哪怕她被碎片划伤、反噬至吐血,都没有停下来。 可能是与眼前之人的仇怨,又或是那鲜红刺痛了她。她将全部灵力都灌入断剑之中嘶吼着、坚定着一剑剑朝笼锁砍去,没有丝毫犹豫。 恐怕连花瑛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为何会这般的疯狂。 平生第一次苏白榆感觉到了恐惧。并不是单纯的杀伐让他如此震憾。那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救人心切的模样才真叫他苏白榆震骇异常! 试问有谁能在恨一个人入骨时,会为了救他而不惜自己的性命呢? 这一刻,就连平日里没什么表情的苏芒,都眼底一片欣慰。 这么多年,白止等的人终于回来了啊。 锵的一声,笼锁被斩断。如同苏白榆时那样,一阵光芒过后,白止人形的姿态映入花瑛瞳孔。 她已经有些涣散的瞳孔微不可查的震了一下,却又在下一瞬恢复了平静。她转身脚步吃力的来到狐王身前。并未有其他言语,只缓慢的向他伸出手。 苏白榆有一瞬的沉默,他闭上眼,用他仅剩的力气召唤出镇铃。 可花瑛并不知晓,凡事都是有因果的。他狐族当年保护镇铃,镇铃也将自己的力量借给了狐族首领。以至于在这已经灵气稀薄的九州大陆上,竟还会有九条尾巴的白狐存世。 “你!”花瑛惊讶的望着那飘着在空中的八条尾巴,渐渐消失,最后只留下三条狐尾,她踌躇了。花瑛不曾想过,这镇铃竟是于他狐族而言这般的重要,若此时有人或妖族来犯,只剩三尾的狐王该如何抵抗。 “这些都不关仙子的事。”苏白榆安慰道,他察觉到花瑛神色的异状解释说:“按照盟约,我等狐族就是臣服于昆仑神兽座下的,如今仙子持神兽英招的信物来讨回当年赐予我族的秘宝,我等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