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美丽,又是如此高大,更有天下无双的绝代风华。 武家原本就有慕强情节,少女情怀加上被美少年击败的羞耻感,让北条氏政对斯波义银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 有自卑,有向往,想证明自己,又害怕被看轻。心底滋生的古怪情愫让她茫然失措,她从未经历过这种情感。 不管北条氏政愣神,北条幻庵失望。上杉辉虎的脸上已经浮现笑意,北条氏政把事情搞砸了。 御旗之事可大可小,关键是时机。斯波义银不被道德绑架,就很难借力打力,把御旗变成强有力的筹码。 北条氏政选的切入点其实很不错,克妇之说虽然荒诞,却是常人难以反驳的谬论。 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诋毁男人贞洁的恶意,令人头皮发麻。 斯波义银要想解套,就得强调自己对足利义辉的感情深厚。那么丢失在战场上的御旗,这一足利义辉的遗物,也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只可惜,北条氏政心理素质太差。竟然被斯波义银几句话骂得失态,在不恰当的时机露出底牌。 上杉辉虎鄙夷得扫了一眼茫然的北条氏政,虎母犬女,北条氏康怎么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东西? 比起上杉辉虎淡定,斯波义银反而起了一丝慌乱。 他知道蒲生氏乡就在殿内侍奉,他以为不太可能会出现,却又最担心的事,竟然真的发生了。 北条氏政坐着拿出御旗发呆,义银站着低头盯着御旗。两人相对沉默不过几个呼吸功夫,义银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义银回头一看,蒲生氏乡已经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果然,蒲生氏乡跪坐在他面前,伸手解开衣带,露出平坦的小腹,漂亮的肚脐。 “御台所!是我在佐野领战场上丢失御旗!是我让您在敌人面前蒙羞受辱! 请允许我光荣的切腹,洗清您的耻辱!恳请御台所为我介错!” 说完,蒲生氏乡反手拔出肋差,就要立即切腹自害。事出突然,她身边没有切腹用的怀剑,只能用肋差替代。 上杉辉虎在主位上微笑,北条幻庵脸上已经流露出失望之色。 北条氏政感叹自己失败,因为蒲生氏乡的做法,是应对北条家图谋的最优解。 北条氏政没有能够在完美的时机拿出御旗,斯波义银还没有被架上道义的台面下不来。 这时候,蒲生氏乡作为同心众首领兼护旗官出面,忏悔自己在战场上丢失御旗的渎职行为,切腹谢罪,就足够帮斯波义银解围破局。 武家切腹是极其严肃光荣的谢罪,一名姬武士以切腹的形式为这事画上句号,北条家也不好再胡搅蛮缠,还得把御旗归还斯波义银。 要知道,这是足利义辉的遗物,更是足利将军家的御旗,于公于私都有特殊意义。北条家不还不行,是僭越之罪。 原本北条氏政可以用归还御旗来交换筹码,可蒲生氏乡果决得做出判断,直接快刀斩乱麻。 她用切腹谢罪把这条路堵死,一点不给北条家再生事的机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尘埃落地的当口,蒲生氏乡的刀子却迟迟切不下去。 因为,斯波义银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下刀自切。 为什么?蒲生氏乡抬头看向斯波义银,表情诧异。只要牺牲自己一个,就可以完美的解决这件事。 “御台所?” 斯波义银神情冷峻,看着她,缓缓说道。 “不,准,死。” 蒲生氏乡笑容洒脱,双目泛起晶莹。 “御台所,这是我的错过。要是我没有丢失御旗,您也就不会因此受窘。 请您放手,让我为自己的过错付出代价吧。” 斯波义银暴怒道。 “当时你是挡在我面前,用你的身体为我抵御箭矢!这才让战马被射死,御旗落地! 你对我忠心耿耿,以身犯险,你有什么错!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过错! 松手!” 蒲生氏乡已是泪流满面,哽咽道。 “御台所,请您不要说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对我的好,我刻骨铭心不敢相忘,待来生再报!” 义银才懒得和她废话,瞪她一眼,骂道。 “蒲生氏乡,你是不是听不懂我的话?我叫你松手!” 蒲生氏乡面对愤怒的义银,手上一松,肋差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北条幻庵的目光闪烁,没想到峰回路转,斯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