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吧。” 天海一愣,她没想到义银会高抬贵手放过了自己,自己可是前后两次亵渎这位武家男神,这就过关了? 高坂昌信也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义银下一句话,又让她有些明白过来。 义银说道。 “觉恕上人坐化,天台宗群龙无首,天海法师资历深厚,要多为宗派做做贡献,可不能袖手旁观呀。” 高坂昌信以为义银是要用天海拉拢天台宗,对抗织田家,这才宽宏大量放过她。 其实义银并不在乎天海的那两次冒犯,甚至觉得日后还可以多冒犯冒犯,加深天海与自己的联系。 自从日莲宗,一向宗先后崛起,天台宗,真言宗,临济宗这些老宗派的势力早已大不如前。 但天台宗到底是岛国佛教之首,根基深不可测。比叡山更是岛国佛教之父,孕育了天下宗派,不同于寻常宗派。 织田信长一把火烧了比叡山,抢够了好处,但也是与天台宗彻底撕破了脸。 义银要对织田信长动手,怎么能放过天台宗这个好帮手,自然要拉到自己这边来。 而天海这个与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倒霉蛋,正好可以扶上去一用。 天海是足利义辉的姐妹,但并非大御台所血脉,所以被大御台所送去比叡山,从小礼佛长大,是天台宗高阶尼官中的老资格。 以义银今时今日的地位,扶持天海登上天台宗上人的位置,问题不大。 觉恕上人原本就希望依靠斯波家庇护延历寺,只是她太倒霉,这会儿已经凉透了。 但斯波家与天台宗的合作,依然可以通过天海来连接。比叡山经过这次佛难,延历寺教团会明白事理,要是再犯傻,那可真没救了。 以天台宗的实际影响力,在京都周边与近江国西岸的天台名下寺院至少有数千尼兵,数十万信众。 织田信长把这些人得罪死了,推出来了,义银自然要笑纳之。 高坂昌信明白过来,天海也不傻,事关自己身家性命,她当然是反应极快,伏地叩首说道。 “织田殿下无故侵犯比叡山,烧毁延历寺,杀死尼官信众无数,贫尼恳请津多殿为天台宗做主!” 义银叹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况且,天台宗上下的心思,你可以确定?你能说了算?” 天海一脸庄严,说道。 “我愿随津多殿上洛,前往比叡山,说服延历寺教团,为此次佛难统一思想,讨个说法!” 义银与天海一唱一和,明智光秀神色黯然,双目死死盯着义银怀中的小女孩,早已两耳不闻余事。 但随她前来多闻山城的织田小姓,高桥虎松却是坐不住了。 这和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 她眼巴巴看着明智光秀,见她神游在外,完全不管事了,只能是自己一咬牙,出列鞠躬道。 “津多殿且慢!” 义银扫了眼这名相貌清秀的少女,问道。 “你是何人?” 高桥虎松恭谨回答。 “外臣织田家高桥虎松,奉我家大殿之名,跟随明智光秀大人前来,迎请武田少主前往安土城。” 义银淡淡说道。 “荒唐,武田家乃是河内源氏名门,世袭甲斐守护,武田信玄殿下更被幕府授予信浓守护之重任。 织田家身为外藩,有什么理由截留上洛参见将军的武田少主?织田殿下是想要造反吗!” 武田信玄在场面上的身份不差,她的信浓守护还是义银在川中岛合战之后替她向幕府求取的。 而织田家不过是尾张守护代出身,即便织田信长名扬天下,威震近幾,但在幕府的官面上,其身份家格依然远远不如武田信玄。 义银突如其来的翻脸申饬,让高桥虎松身体一颤,但她想起织田信长的冷酷,知道自己如果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必然会受到重责。 高桥虎松没有选择,她只能是僵着脸继续挣扎道。 “请津多殿体恤我家大殿的关注,我织田家坐拥三百万石,尊严不容挑衅。 武田家之前的冒犯,必须得给大殿一个解释。还请津多殿见谅,不要让我家大殿为难。” 高桥虎松说完,一脸决然,伏地不起。 义银看着她的背,形态纤细秀雅。这个叫做高桥虎松的少女年纪不大,尚未元服,还是织田信长亲手选出来的小姓,容貌自然出众。 若是平时,她就算言语中有所冒犯,义银也会怜香惜玉,不和小姑娘计较。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