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不如鸡,成天被人戏弄,不但要伏低做小,还发作不得,身边又没个自己人,也是可怜。画儿知道单康的重要性,于是对他的照顾更加细心尊敬,从不僭越。 甄明轩每天忙得像陀螺,根本不知道这些事儿。因为甄明轩虽不喜单康,但只要见面,就把他奉为座上宾,待之彬彬有礼,所以在甄明轩面前,胡云豆也对单康也十分客气,从无不尊挑衅。 单康对胡云豆又恨又气,但却不得不服。这些日子,胡云豆虽然总找茬欺负他,但他看得出来,她并无恶意,而且还带着他开了不少眼界、学了不少东西,让他对中原文化和人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和看法。 当他知道莫桑为了古乔背叛自己的时候,他恨不得杀了莫桑,但他已经许久没有看到莫桑了,倒是常常看到古乔缠着青民,心里倒替莫桑觉得不值。 ………………………………………… 这日,二青正在练剑,胡云豆和单康两个老神在在地坐在旁边喝茶吃点心观战。 胡云豆撇了一眼单康,见他看得入神,问:“哎,广隶,你能打过他俩不?” 单康瞪了一眼胡云豆,没吱声。他明白,说得越多,胡云豆就越有无数讥讽等着他。 “记得当日在荆棘坡,你带着那么多人都没打过他俩,啧啧,你这第一武士的名头,仗着皇子身份得来的吧?” 啪,单康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茶盏果盘跳了两跳。 胡云豆作势护住杯盘,夸张地说:“我说中了?” “你这个魔鬼!我们打一场!” “还想让我拿马桶刷子抽你屁股?”胡云豆摇头晃脑地说。 那次经历,单康可谓记忆犹深,下意识地两手捂住屁股,又觉不妥,尴尬地撤掉手,指着胡云豆:“我打不过你,不等于我打不过他俩!” “哟,那要不比一比?” “比就比!” “来来,你俩谁愿意接受广隶公子的挑战?” 青民不语,青众向前一步冲单康抱拳:“广隶,我愿与你一战!” 单康看了胡云豆一眼,胡云豆喊画儿把他的鞭子和弯刀拿来。 金鞭在手,弯刀掖腰,单康作为靺鞨第一武士那份自信和气息再现。 他在长廊,青众在院,目光相交,杀气迸射。 风和日丽,青草却无风自动。 一撩袍,单康跳进院中。金鞭一甩,带着凌厉内力,奔向青众面门。 足尖一点,身子一侧,躲过金鞭的同时,青众手里的月寒长剑一挑,刺向单康肋下。 “好身手!”胡云豆在旁边看得这个起劲儿,身后的青民抱剑而立,依旧面无表情。 单康一心要报翻云覆雨手的仇,青众也要为心爱之人出气。两个人招招凌厉要命,越打越拼命。 胡云豆越看越不对劲儿,场内二人各自都见了血,那仇敌相间分外眼红的状态可绝不是比试而已。 刚要出手阻止,一抹银光从远处射来,“叮”的一声打偏青众刺向单康喉咙的剑锋。剑锋擦着单康的脖子滑过,留下一道血痕。 画儿惊叫一声,忙跑过去查看,见单康脖子上流了血,回头想要埋怨青众,却发现他胸前的衣服不知何时被金鞭抽破,露出血糊糊的皮肉,忙又跑过去看。 单康一把扯回画儿,怒道:“先给我看!” 上前一步,青众扯住画儿另一手,盯着单康说:“先给我看!” 画儿在中间被扯来扯去,哭丧着脸看胡云豆:“您看他们俩呀,扯疼我了。” 一把扇子突然出现,在青众和单康的手腕上一敲,二人吃疼松开手,看向来人刚想发作,就见云修轻摇纸扇,温和地看着他们俩。 青众忙执剑报手向云修行礼:“副盟主。” “嗯。去上药换身衣服,顶碗马步两个时辰。”递给给青众一个小瓷瓶后,他向单康走过去。 “广公子,是在下管束不当,给您添麻烦了,还请您大人大量,勿要和他计较。这里有凝露药膏一盒,有消肿止血的奇效,对刀剑伤很好用。”云修谦逊地双手递上药膏。 “哼。”单康对着云修怎么也发不出来火。 画儿赶紧接过来打开给单康涂上。 胡云豆晃晃悠悠地走过来,说:“别说,你还真有两下子,我还很少见众这么吃瘪呢。” “你这个女人,很讨厌!” “广隶公子,这么说就是你的不是了。我讨厌,可是你是我的仆从,那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岂不也是个讨厌到了极点的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