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单三十万大军压境,乌压压、浩荡荡,弥漫成片、接天连地。 新会城三路大军也早已准备好引狼入套。 假太子李定国坐在十六人抬的帷幔大帐内与三王爷一起正面迎敌,再佯装败退做诱饵。 “太子殿下好大的气派!这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您倒是贯彻得彻底!”三王爷一看“太子”这么大架子,还不露脸,不由得嘲讽他。 李定国在大帐内听了,不好说话,只得咳嗽两声。 胡云豆在一旁骑着马接话:“咳,三王爷您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两天前熬夜研究作战计划受了风寒,昨儿都高烧了!今天实在不能骑马,只好在帐内指挥了。” “哟!太子殿下,您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如今这么不禁风霜?难道是在京都养尊处优惯了?”三王爷轻蔑地笑了,心道:管你病不病,今儿你死定了。 看着三王爷一脸的阴险,胡云豆直皱眉:这厮肯定憋着坏水呢。于是,她向二青打了个眼色,三人提高了警惕。 两军对垒,斗得不单是武力值,还有气势。 可胡云豆发现对方的气势咋比自己这一方面还弱上几分呢!心头暗叫不妙——对方应该也憋了一肚子坏水! 可此时再通知太子、甄明轩他们已经来不及了,只好随机应变。 果然,双方一打起来的场面绝对让人震惊。哪里是打仗?那真是在比谁逃跑的速度快! 很多人对向冲锋时还没等到兵刃相接,就仿佛被对方散发出的一股无形的力量冲得向后倒,随后爬起来掉头就跑。跑了几步,可能自己也觉得这样太假了,返过身来互相又冲锋一次,再碰到一起时,兵器和兵器左右互砍两下后嘴里哇哇叫着“啊!我受伤了”“啊!我死了”然后理直气壮地掉头逃跑。 你妈,奥斯卡欠所有士兵一个小金人! 胡云豆看出来对方的计划同样是佯败然后诱敌深入,可还来不及细想别的事,她就看到自己这头的士兵演技过于“逼真”,气不打一处来!于是手中令旗连连挥舞,鼓手一看令旗,赶紧擂冲锋鼓,连擂三遍。 正“奋力”逃跑的士兵们听了鼓声都停住逃跑的脚步,互相对视一眼:咦?换打法了?行,那干就完了! 于是,大批人马掉头开始了真正的冲锋。 羌单的先头部队本来就不打算真打,又看到对方真刀真枪地杀过来了,直接放弃抵抗,丢盔卸甲地就在逃跑的“康庄大道”上昂首阔步地撒丫子奔跑起来。 追了不足五里地,胡云豆又开始挥舞手中令旗,撤退鼓点敲响。远处山头的鼓手听到鼓声,忙也击鼓传递信号。很快,追击的士兵就“满载而归”,人人手里都有从地面上“缴获”的各种兵器。 胡云豆钻进帐子里头跟李定国耳语一番又钻了出来,手中令旗继续挥舞,鼓手又开始击鼓。大燕步甲兵推着攻城锥车开始排兵布阵,步甲兵的后面跟着大批的骑射手整装待发。 令旗舞动,战鼓擂动。 冲锋! 羌单大军见敌军来袭,忙也重整人马迎敌。 可大燕先头部*队只推进一段路程就停在原地,羌单将领察觉不对,又重新布防。 但那还来得及? 大燕步甲兵身后的骑射手早已挽弓向天,一声穿云号令响起,万箭齐发! 羌单大军防备不及,被突然降下的箭雨打了个正着。一时间,哀嚎遍野。 步甲兵突然变换阵型,好似无数个巨型箭矢一般飞速冲进羌单大军,或五人一组,或多人一圈,以护盾、锥车为掩护,刀枪剑戟、长毛飞戈轮番上阵,所碰之人不死也残。 步甲兵如同绞肉机一般旋风似的刮进羌单大军深处一通绞杀,又旋风似的迅速撤退,毫不恋战,干脆又利索。 羌单主帅如此被人戏耍,脸都气绿了,下令qibin追击,一个活!口不准留! 步甲兵哪跑得过骑兵眼见就要被追上,突然步甲兵又分成数不清的纵队,队与队之间足够两三匹马并排而过。 羌单骑兵顺势而入,挥刀就砍,不成想步甲兵早有准备,以护盾顶上,护盾底下又伸出各种兵器砍了马腿。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羌单的骑兵先头部*队就如泥牛入海一般被步甲兵“吞”得一干二净。 羌单主!帅这个怒啊,直接派了全部骑兵追击,又派一部分弯刀尖兵紧随其后。 正中胡云豆下怀!她用手中令旗发了几个信号,鼓手“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地又擂了三遍。 这时的步甲兵也已经被后续赶到的羌单骑兵大部*队咬住,听到信号后,大家火速丢下护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