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如何了?”甄明轩拿眼睛瞟了一眼下面的两人。 “呃……”县令和师爷其实啥都没干,准备如何他俩哪知道,支支吾吾答不出来个。 “啪”甄明轩把茶杯重重放下,吓得县令和师爷一哆嗦,忙道:“下官这就去办!” 看着脚底抹油似的二人,甄明轩又瞥了一眼胡云豆,依旧官威十足地问:“这位姑娘,你是来赈灾的?” “正是。” 甄明轩上下打量胡云豆这一身闪亮又欲语还休的装扮,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来气,这小女人总是调皮捣蛋不肯安分。这一身的装扮看在他眼里却痒在他心里,恨不能脱下衣服把她裹严实了,又恨不能把她抱回家摁床上收拾一顿。 心里默默叹口气,甄明轩依旧面无表情地问了句:“敢问姑娘是哪里人士?” “小女子打漠北城来。”胡云豆弯腰行礼,把温顺恭敬这个词表现得淋漓尽致。 “漠北距离前郭县遥遥千里之距,你又是如何知道前郭县有灾害出现的?”甄明轩左手臂撑在桌子上,手掌平铺,向前欠了欠身。 “开始并不知道,是小女子路过蜀山城的时候听说了,因此想来为灾民和大人略尽一份绵薄之力。” “哦?” “小女子不敢撒谎。” 甄明轩做回椅子,冷笑一声:“看姑娘这打扮,不像是寻常人家出身啊!” “不瞒大人,小女子确实出身卑微。” “出身卑微?可我看你这捐册上的物品,却是不卑微!”说完,“啪”地一拍桌案,厉声道:“还不从实说来,你到底是什么人?” 胡云豆被吓了一个哆嗦,立刻伏地求饶:“大人明查,小女子不敢欺瞒。小女子本是盛月楼的一名歌女,只因贪心偷了位重要客人的物件得罪了城中要员,被迫逃亡至此。小女子在蜀山城听闻这里招灾,皇上派了钦差大臣来赈灾,小女子这才斗胆想捐资赈灾,以换取一个庇身之所。” “盛月楼?进出盛月楼的皆是各国往来客商,有甚重要客人,还牵连我大燕要员?你还不从实招来!”甄明轩一拍惊堂木。 胡云豆赶紧把提前编好的瞎话竹筒倒豆子一样地说了出来。 甄明轩望着堂下趴着的胡云豆有些心疼,这戏演差不多了,再墨迹下去,他担心胡云豆久伏于地受了寒凉,于是以她所犯之案不在前郭县为由放她一码,但也绝不会接受不义之财用来赈灾,并把她赶了出去。 当胡云豆如何“哭求”都不管用只好抹着眼泪由画儿搀扶着委屈地走出来时,一直猫在外头偷听的县令和师爷神秘兮兮地凑了过来。 “哎哟,这位小娘子,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可怜啊?” 胡云豆抬起泪汪汪地眼睛看了一眼县令,差点儿把县令的三魂七魄给勾走一半。 师爷忙开口到:“小娘子,这位甄大人本就是戴罪之身,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怎么可能再愿意趟你这浑水?你不就是要找一个庇身之所吗?这个简单!” “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本官说话一向算数!”县令肉嘟嘟的身子一下子挤到师爷前面。 见到胡云豆有些警惕又有些不信任的眼神,师爷不着痕迹地又出现在她面前,笑得温和:“小娘子,我们家大人可以给你提供庇身之所,那你又用什么来交换呢?” 胡云豆挺了挺欲遮还露的胸脯,飞眼看了一下画儿。 画儿向前一步,双手托出一个镶金的红檀雕喜鹊登梅嵌珍珠贝壳碎花纹的小匣子来。 胡云豆接过匣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块上好的玉佩——她把云修赠她的玉佩当道具了! 县令没看出来是啥,师爷却是个眼尖的,一把抢过玉佩在手里左瞧右前,又举上头顶对着太阳看了半天,稀罕得不得了。 胡云豆一乐:“大人,可还入眼?” “入眼!入眼!入眼!” “不过这东西有个小瑕疵,我告诉您。” 师爷忙递给胡云豆,结果胡云豆却把玉佩收回匣子。 “小娘子,你这是?”师爷有点儿不乐意。 胡云豆并不以为意,浅笑着问:“大人,这玉佩如何?” “那是绝世珍品,这玉料据说一共做了两块玉佩,其中一块在一个江湖门派,一块在大燕皇宫禁苑。没想到,你居然有!” “大人,您倒是知道的不少,只不过只有两块这事,您又是怎么知道的?” 师爷突然正身直立,一改之前贪婪的样子,正色道:“说起来,这块玉我还是在一位皇亲贵胄处见到的,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