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毒性相克,他只觉得腹中气体翻滚、液体沸腾,但又不得不努力压住这满腔的粪意,先把毒性化解掉。 解完毒,师爷从地上蹦起来,一手捂着屁股,一手指着胡云豆:“你等着!”说完就冲了出去。 胡云豆带着二青堵在茅房门口,听到里面叮叮当当地动静,不由得往后退了数米,捏着鼻子问:“外!你没事儿吧?还有第三局呢!” 茅房里传出来师爷愤怒的声音:“死丫头,你等着,看老子……哎呦~肚子疼~”然后又是一阵叮叮当当,胡云豆三人又往后挪了几步。 看着师爷进出厕所三五趟之后,胡云豆翻了个白眼儿:“外,那毒性虽然大,但以你的本事,用得着跑这么多次吗?想认输就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咯~” “放屁!你到底下了多少量?”师爷在茅房里咬着牙根儿问了句。 “不多啊,也就是十斤熬成半斤那种嘛~”胡云豆特别无辜地说。 “你这……哎哟~妈的,你等老子出去的。”师爷听完,终于找到了解毒药的关键信息,给自己灌了药,之后顾不得茅房里的味道,就在里面运功解毒。 胡云豆在外头抱着肩膀,左看看青民,又看看青众,耸了耸肩,说:“不怪我啊,是他自己轻敌嘛~” 青民低头笑了一下,心里想:什么时候能不调皮? 青众笑着冲她竖了个大拇指,可把胡云豆美坏了,伸手揪了一下他的脸,笑嘻嘻地说:“哎哟我的小众儿,你咋就这么可爱涅?” 三人正闹着,师爷终于满头虚汗、一脸惨白地走了出来。 他抖了抖衣服,冷哼一声:“小丫头,算你有点儿本事!怪我大意了,但是这最后一局,我们可是要定输赢的。” 胡云豆一挺胸脯,挑衅地怼他一句:“怕你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哼!你可敢吃这丸药?”师爷谨慎地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锦囊,锦囊里有个拇指大的翠玉瓶子,他小心翼翼地倒出来一个金黄的小药丸。 “这是什么?”胡云豆一挑眉毛。 “就问你敢不敢吃?”师爷得意洋洋地问。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敢不敢吃我手里这一颗?”胡云豆摸出来一颗纯白色的药丸,这药丸刚刚露脸就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丢进嘴里尝一尝。 “这……这是‘胜雪’?但是师傅那只是有个残方而已,你……你……是怎么配出来的?”师爷瞪大了眼珠子,相当震惊。 这“胜雪”无论从外观、还是味道上讲都是绝品,但它的毒性至今仍是无解。当年他只是在风清子的药瓶里见过一粒,而这仅存的一粒被风清子用来毒杀聂霏雪,聂霏雪无法解毒,不得不拼上一身内力才保住性命,但却一夜之间衰老至白头,功力也照比从前弱了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从那之后,风清子无论怎么调配,都再没有做出来一颗“胜雪”,因为他手里的方子是从聂霏雪手里偷出来的残方,而不是完整的药方。 “哟,你倒是识货!既然知晓它的威力,我只问你,还敢不敢吃?” “你可知道它曾经险些要了聂霏雪前辈的命?”师爷问了句。 “一口一个前辈,好像你对我师父很尊重一样!”胡云豆呲他。 “哼,小丫头,虽说你她老人家的接班人,但说句实话,我并不看好你!照比她老人家,你差得远了!我确实是拜在风清子门下,但我对聂霏雪前辈的尊敬却未必比你少!当初如果不是我,以她中了‘胜雪’之后的状态,你以为就凭你身后这两个废物的保护,她老人家就能逃出生天?”师爷愤愤地怼了胡云豆一句。 “哟,照你这么说,你既然更尊敬我师父,那干啥还跟着风清子作恶?” “作恶?这世界上哪来的什么善恶?不都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风清子不过是想称霸武林,试问一句,他错了吗?这江湖上哪个门派不想一统江湖?我尊敬聂霏雪老前辈是因为她那一身好本事让我等望尘莫及,但不等于志不同却硬要为谋!” “你倒是坏得理直气壮!行,那咱就这样,你若敢吃‘胜雪’,我便吃你的药丸。”胡云豆提出交换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