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三王爷密谋造反,这边厢甄明轩、霍云镇几人也各凭本事混进了江宁。 江宁布防图已经被早混入的晴风、青民二人摸了个七七八八,但还有些核心地区进不去。甄明轩看着尚不完整的布防图英眉微蹙,提起笔在几处空白点画了圆圈,道:“这几处的布防没有摸到?还是没来得及?” 晴风道:“是没有摸到,这几处守备森严,我和青民几次想要混入巡防队伍,却发现他们每天、每组人都会更换令牌和口令,而口令和令牌从哪里发出,属下无能尚未找到。” 甄明轩抿紧了的嘴唇,如果以晴风和青民两个人的能耐都摸不到口令和令牌的情况,就说明是从更高级的地方直接下发,很有可能是三王爷的外公或者心腹。 三王爷的外公与十七王爷的外公曾一同跟随先帝征战四方,勇武无双,先后为大燕拓土百余城池,曾以两万军马驻守西北边关十余年,威慑西北四百异域国家,又设西北都郡,被封为骠骑大将军,后擢升定国候。 此人与十七王爷外公和李定国同为武将,但去与那二人性格大为不同。此人狠辣且心思缜密又圆滑至极,在朝中多次被人弹劾,地位却丝毫未曾有动摇,反而凭着女儿在宫中得宠步步高升。 久而久之,此人越来越居功自傲,朝堂上公然打压政敌,大行结党营私之事,最终引发众怒,文武百官集中上书弹劾要求严惩之。 为了平息众怒,皇帝在没有卸掉他手中的兵权的情况下让他暂回老家“养老”几年。本是缓兵之计,但却引发他的不满,以至于皇帝寿宴召他入宫,他到京后只在居所称病,却私下大办宴席,拉拢朝中官员。 皇帝盛怒之下要治他的罪,却被贵妃一哭二闹三上吊地闹个没完,无奈之下,只好作罢。不过自那起,三王爷的外公确实收敛不少,再也没起什么风波,“老老实实”地待在老家江宁。 “哼,这骠骑大将军果然不老实!当初的偃旗息鼓不过是个幌子,暗地里则屯兵等待时机造反。”甄明轩冷笑一声,说道。 “江宁那个山谷里的道观兵马总数有多少?”甄明轩抬头问晴风。 “根据我和青民的统计,不少于三万人马!” “江宁的兵营呢?” “一万多一些,但总数应该也超过两万,因为我和晴风在江宁发现,许多人看似是平常百姓,但从他们的行走姿势以及手上的厚茧和行事能看出来,也是训练有素的军人或者行伍出身。” “屯兵六万?!三哥造反这事儿算是坐实了。”胡云豆严肃了起来。 太子没兵权,皇帝又病重,三王爷这边时机和条件却已经成熟。如今的形势看,一旦兵戎相见,太子只有死的份!而且以三王爷狠辣又自私的秉性,他若登基,朝堂将会掀起一场清缴异己的腥风血雨,太子派和反对三王爷的其他派系不会有任何好下场,大燕也将不复安宁,不知道又有老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 “现在要紧的事是要摸清那几处空白处守的是什么,阻断三王爷和这边的联系。按照云兄所说,罗峰诈死逃走,那账册的事情想必三王爷应该也已知晓,保不齐他会做出来狗急跳墙的事情。”甄明轩面沉如海。 “甄兄,摸清核心地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云修提出这个建议是因为他在这里看到霍云镇留下的记号。 “那我呢?那我呢?我做什么?”胡云豆蹦出来要求自己也领一份任务。 甄明轩宠溺一笑,伸手刮了她鼻子一下:“这里数你轻功最好,所以你的任务最艰巨。” “哇,啥?”胡云豆这个美。 “我知道这骠骑大将军有个习惯,他书房内在没人的时候布满了一种丝线,这种丝线比鸿毛轻上数十倍却又无比坚韧。人若进去,稍不小心就会让它们出现波动,摇动四周拴着的铃铛发出警报。” “你的意思让我在不影响丝线静止状态下进去?” “嗯,如果三王爷真打算谋反的话,那他与大将军的书信或者消息往来一定在书房里放着。” “好,这个任务交给我。二青,你们在书房外接应我。” “是!” “我们都有任务了,那你干啥?”胡云豆又问甄明轩。 甄明轩叹了口气:“这里的事情就拜托各位了,我要马上启程到化州府。化州府府台与江海海军兵营总督陈昊天是至交,若是能得到他的相助,这场危机也许会化解。” “可我记得那陈昊天性格怪异,与化州府府台的交情也不过是二人小时候同为灾民的一段相助机缘。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这二人也都身居高位,还能……”胡云豆曾听太子提到过这二人,化州府府台是太子派嫡系,但陈昊天性格不劣方头又碌碌寡合,虽有治军铁腕且能征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