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豆好笑地看着这个愣头愣脑的十七弟,伸出两只爪子,瞪眼吐舌吓唬他:“我是鬼~” “切~你少来!”十七王爷一巴掌拍掉胡云豆的两个爪子,又好奇地问:“那新会城的时候,甄将军带的那个红颜知己就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呢?”胡云豆踮起脚,伸手爱怜地揉了揉他脑袋。 “哎呀,姐姐,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总这么摸我头。”十七王爷赶忙退了一步,有些无奈地说。 “我记得你前年来给我送礼物的时候还一副稚气未脱的娃娃模样呢,这才两三年不见,你就这么高大帅气,又有一身好本事,将来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京城中的簪缨闺秀呢!”胡云豆是真心喜欢这个弟弟。 “我才不要!这么久不见,我好容易有机会和你们聚在一起,得好好陪陪你们。”十七王爷有些羞赧地撒了个娇。 “嗯~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对了,你去看望你母妃了吗?” “还没,我现在就去!”说罢,转身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这小子,来去跟旋风似的。”胡云豆望着转眼不见的十七王爷,笑了。 “终于都结束了。”甄明轩松了口气,“走吧,我们也回家,爹和娘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嗯,要是爹娘训我,你得帮我拦着点儿。” “你也有怕的一天啊?”甄明轩伸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毕竟是我错在先,让爹娘那么伤心,以后不会了。” “这才乖。” 一对俪人牵着手走出大殿,殿外众人赶紧跪拜:“恭迎凌云公主~驸马~” 歪头看了看甄明轩,胡云豆笑靥如花,转头换上公主的气势:“都起来吧,太子殿下的毒已清,伤势也无甚大碍,很快就会醒过来。” “太子殿下仁慈,上天必定护佑。”陈默颤巍巍地站起来回了句。 “陈阁老,我记得您……您是我三哥智囊团里的领袖人物,这些日子可没少让我们吃亏啊!”胡云豆冷笑着说。 “呃……是老夫识人不清了!公主若想替太子殿下报仇,老夫愿意领罚。”陈默扑通又跪下了。 “哼,报仇?报仇倒是不急,不过我们是不是要先算算账?”胡云豆向前迈了一步,她可不管这老头岁数大不大、是不是可怜。宫廷之争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对对手的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凌云公主,您冤枉陈阁老了!”刘如同站出来替陈默解释。 “刘阁老,您慢点儿。”胡云豆赶忙过去扶人,甄明轩也和她一起扶着刘如同。 “哎,哎,公主、驸马,您二位这可真是折煞老朽了。”刘如同赶紧起身,就听他说道:“陈阁老确实没有参与此事。” 胡云豆还想在说什么却被甄明轩拦住:“九儿,不得无礼!” 小嘴儿一撅,胡云豆冲甄明轩做了个鬼脸,有些愤愤地闭了嘴。 甄明轩冲陈默行了个大礼:“陈阁老,九儿任性,您别往心里去。” 陈默自觉惭愧,赶紧还礼:“甄大人不必如此,是老夫有眼无珠了。今日,太子殿下让我见识了什么叫胸怀天下,我与你父亲和刘阁老同朝为官多年,深知他二人的脾气秉性,以前总以为是愚忠愚孝,如今看来,是我过分倨傲了。” “您老别这么说,大燕有如今的繁荣,您功不可没。” “倒是你小子,是我小瞧了你!果然好手段,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陈默感慨了一句。 “不敢与您二位阁老和父亲比肩并论,我不过是略尽绵力罢了。” ……………………………… “爹,娘,我回来了!”甄明轩和柠九回到竹园换好衣服,牵着手到大厅给甄林松两口子请安。 三王爷发动政变逼宫的时候,甄林松正好因病告假在家,二儿子、三儿子甄明朗、甄明然也告假在家侍奉。 甄家被三王爷的红翎军围住时,甄林松心知不妙,他心里盘算着:一旦太子在政变中失败,甄家不倒也不会有好结果,但他从商、为官几十年,能手握大燕经济命脉却不引起皇帝的堤防和猜疑,自然是“胸藏惊雷而面若平湖”的一个人,所以他只是叫两个儿子赶紧带着甄老夫人和妻妾、子女从竹园的密道先行离开。 甄林松知道,太子失败,他和甄明轩难逃一死,但这两个儿子和孩子们尚有一线生机,所以临行前他嘱咐他们,以手中所有资源作为交换辞官保命。只要能活命就到立刻南下去清秋门寻求庇护,甄明轩已经在清秋门为他们留好物资,然后远走他乡,隐姓埋名安稳度过余生。 但甄老夫人死活不肯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