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堆然后从狼窝里掏出霍云镇离开。 逃了一阵,他们遇到一个岔路口,猎凤儿母亲把霍云镇藏在灌木丛里又盖了树枝去探路,发现了一个通往苏京城郊的一座破庙,破庙再往前走不久就到了苏京城城门口,而另一条路则通往深山,走不多时就到了尽头,似乎是一条野路,再往深处走便是许多坟冢。 俗语讲:宁住荒坟,不睡破庙。 猎凤儿母亲架起霍云镇往坟冢方向奔去。 许是那粒解毒药起了作用,霍云镇醒了,闻到自己身上的怪味儿,又发现自己只穿了中衣被猎凤儿母亲架着跌跌撞撞地在林子里穿行,他咧嘴笑了下,调侃道:“怎么着?我都这样了,你还对我有兴趣呢?大姐你还真是生冷不忌!” 猎凤儿母亲此时已经累得一身臭汗,头发凌乱,听到霍云镇如此不着调,不由地怼了他一句:“长得明明一模一样,怎么差距这么大!” 霍云镇虚弱地冷笑一下,道:“明明都一样,你们为什么都喜欢他?” “闭嘴吧!有功夫叽叽歪歪,不如用些力气,我快没力气了!” “我们去哪?” “找地方睡觉!”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不能睡?” “你能不能动?”猎凤儿母亲不理他,直接问了句。 霍云镇试着动了动,还可以,于是和猎凤儿母亲互相架着往前走。 看着猎凤儿母亲在一个荒塚里收拾空棺材,霍云镇靠着一块墓碑虚弱地说:“你是打算让我睡棺材吗?” “能遮风挡雨的,有何不可?再说你早晚都得睡,不如早点儿习惯一下。” 霍云镇乜斜着眼睛看她,冷笑道:“你是不想要解药了!” 猎凤儿母亲听了,放下手中的棺材盖,掐着腰站起来,看着霍云镇那副欠揍的样子怼他:“行啊!那你也别解毒了,直接长眠不醒吧!”说完她就去扶霍云镇,要把他往棺材里放。 霍云镇笑着躺进棺材合上了眼,倒不是他不生气,而是因为他又晕了。 猎凤儿母亲气得原地直跺脚,口里骂着“怎么就遇到这么个天煞克星呢”,但手却不得不又把他薅起来喂了一粒解毒药,然后扯开他伤口处的衣服给他处理伤口。 “嘶~”猎凤儿母亲意外发现霍云镇身上竟没有一处好地方,各种陈旧的伤疤和烧伤痕迹。 处理完伤口,猎凤儿母亲把他的衣服穿好,又生了一堆火,套了只野鸡烤着吃。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云镇悠然转醒,觉得有些口渴,猎凤儿母亲上火堆上挂着的破罐子里盛了一碗水吹冷了,扶着他喂了几口。 “我饿了。”霍云镇闻到了肉香。 猎凤儿母亲撕了一个鸡腿递给他,吃着鸡腿,霍云镇说:“你这解毒药倒是管用。” “伤口里的毒也清了,幸亏那毒不过是寻常毒物,你捡了条命!”猎凤儿母亲拨了拨火堆。 “那些人不像是冲你来的。”霍云镇道。 “当然不是!” “柠晨是怎么知道我的?”霍云镇颇有深意地看了猎凤儿母亲一眼。 “你别看我,我也是那晚才知道你的存在的。” “也就是说,他一直在盯着我哥,呵呵,也不知道我哥现在怎么样了?”霍云镇仰头看天上的星星。 “先活着再想别人吧。”说完,猎凤儿母亲起身到旁边的一个棺材里躺下,又盖上了盖子。 霍云镇烤了一会儿火,也进棺材里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两个人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样子把对方都吓了一跳。 “你那个鬼样子吓我一跳!”霍云镇指着蓬头垢面又衣衫凌乱的猎凤儿母亲。 “你比我好到哪里去了?惨白着一张脸,跟吊死鬼有什么区别?”猎凤儿母亲也不示弱。 “过来,扶着我!” “你不是有力气嘛~” “不行,我没吃饭,没力气!”霍云镇冲猎凤儿母亲伸手。 猎凤儿母亲翻了个白眼儿,认命地走过去架着他。 “我们得进城!”霍云镇说。 “现在盘查得太紧,恐怕有些难!” “你继续扮成老妪,我做你儿子。” 猎凤儿母亲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笑道:“乖儿,那你去弄辆推车推老娘吧!” “呸!你还当真了。”霍云镇没好气儿地怼了她一句。 不多时,苏京城门前真就出现了一对病歪歪地儿子用独轮车推着老娘的母子进城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