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众用的是云修传给他的缠丝步身法,这功法可让人在瞬间内疾驰如电。 他本就有童子功傍身,再配上他的翻云覆雨手使用缠丝步法,就像海葵捕食一样——柔弱无骨却能杀人于无形。 云修之所以传授青众这套功法是因为他发现青众的翻云覆雨手虽然好用,但却只能近距离攻击,短板太大,于是让他以身法补足劣势。 城主小儿子找不到打自己的人,冲到陈头跟前揪着他的胸襟怒骂:“狗奴才!说,看到谁干的没?” 陈头一把扯下他的手,烦躁地怼他:“没有!” “就是在场的人,都给我抓起来!给我带回去往死里打,我就不信问不出来!”城主小儿子气急败坏地指着云修等人喊道。 陈头虽然没看清是谁打的,但是他从风向和影子的移动方向猜得出来是那个青衫男子干的。 他心里琢磨,能有这种功夫的人必不是寻常人,他只是个衙役捕快,犯不上为了一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把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所以城主小儿子让他抓人的时候,他过去赔笑扶着城主小儿子道:“公子,这样吧,我们就在这里审一审,让他们给您赔礼道歉,再摆宴席请您看几天大戏怎么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不是?” “赔礼道歉?”城主小儿子指着两边都肿得锃亮的脸问陈头。 陈头笑着点点头。 “请我看几天大戏?”城主小儿子又指了指被打掉牙的牙缝问。 看着城主小儿子那丑陋不堪的模样,陈头耐着性子保持笑容点头:“哎,对对!摆上三五天,请您的朋友都来看!” “放屁!”城主小儿子一个窝心脚把陈头踹倒,从腰间拽出镶了金边的皮鞭猛抽他,嘴里恶狠狠地骂:“杂种操的东西,你他妈不过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轮得到你来教我做事?赔礼道歉?请我看戏?老子缺戏吗?” 其他衙役赶紧冲过来拦,可谁拦他他就抽谁,这些衙役都不敢惹这个活霸王。 陈头被抽得皮开肉绽,不由得怒向胆边生,抽出腰间朴刀砍断皮鞭,爬起来就要杀人。 云修适时赶过来轻轻按住他的肩头,温和道:“这位官爷,息怒。” 陈头正在气头上,哪里肯听,甩了甩膀子想要把云修的手甩开,却怎么都甩不开。 他又要站起来,但只觉得肩头有万斤巨石压着他不能动弹分毫。 云修松了手,扶他起来冲他笑得温和,道:“这位官爷,犯不着。” 陈头明白这人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又是个惹不起的,而且他说的那句“犯不着”也有道理,所以他面上还是怒气冲冲,但口气却缓和了许多,道:“官家的事情,你不要参合!” “是,是,我这里有一瓶上好的金疮药,有奇效。”云修给了他一个小瓶子。 陈头看了看小瓶子,犹豫了一下才接了过去。 城主小儿子此时已经被那些衙役拦住,又见云修对陈头如此客气有礼,觉得面上无光,就要向云修发难,却听到二楼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女声:“这是怎么了?” 他顺声望去,登时张口结舌连话都不会说了,人也雷劈一样不会动了。 原来,柠九揭了假面皮忘了贴上就出来了。 云修见柠九没贴面皮,心里咯噔一下,但面上却微微一笑上楼扶着她下楼。 一直到柠九走到城主小儿子跟前瞥了他一眼,他才反应过来,一脸色相地抓起柠九的袖子放到鼻子底下闻闻,满脸陶醉地问道:“这位仙女儿好生面善啊!可是在哪里见过?” 柠九一乐,又把城主小儿子的魂儿勾走了一半。 “也许是梦里见过吧。”柠九扯回袖子,娇滴滴地问他:“这位公子,方才我见您动怒打那捕头,为了什么啊?” “没事儿,没事儿,不过是教训家里的狗罢了!仙女儿,我真得觉得你很面熟!我肯定见过你!”城主小儿子挠着脑袋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但他感觉自己一定见过柠九。 其实他确实见过柠九,只不过是在海捕文书上见过,他当时匆忙扫了一眼,还嘟囔“这么美的女人怎么就被人拐走了呢”。 陈头看到柠九也觉得熟悉,想了半天,一下想起来海捕文书上有她。 柠九和云修对视一眼,看来陈头和城主小儿子都见过海捕文书了。 云修给柠九一个安心的眼神,柠九笑笑。 “这位公子,既然我家三爷和四爷与您有纠葛,那我们就随您去一趟衙门,该打该罚我们都认。”云修给城主小儿子施了一礼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城主小儿子一心想要在柠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