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等了一会儿,陈头带着几名衙役匆匆赶了过来。 “多谢官爷助我等逃出生天!云某无以为报,但多年行走江湖略通毒术,这里有一张方子,您照着配了药粉,关键时刻派得上用场。”云修向陈头等人道谢,又把一个巴掌大小的锦囊交给他。 陈头在官场和市井混了二十多年,油滑精明得很,自然知道这方子对自己好处,高兴地接过去收在怀里,笑说:“还是大侠福运亨通,此番天时地利人和助您和您的朋友,不然我们几个可真帮不上!” “你倒是会说话!”柠安笑道。 “哎,这位爷,我说的是事实,不信您听我给您说,蜀山城崔家是首富,家中祖母月余前过世,早就定了今日出殡,这是其一。其二,那阴阳先生乃大燕第一风水师,有呼风唤雨的能耐,我曾在京都办差的时候见过他的本事,要是我没说错,各位是在一阵‘妖风’里头出来的吧?其三,那城门守卫头领是我生死之交,不然按照规定棺材也要打开验一验的。” 陈头说完,柠安笑道:“什么天时地利人和!你不过是许了城门守卫好处,又和那风水师串通好弄了个障眼法罢了!” “哎,小爷您这么说可就让小人无地自容了,哈哈哈……”见被人揭了老底,陈头有些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你帮了我们,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给他!”柠安冲身后人使了个眼色,那人掂出了一包沉甸甸的银两丢给陈头,柠安道:“多了没有,给各位兄弟喝杯酒的钱还出得起!” 陈头把银两接在怀里,那分量少说也有五六百两,可高兴坏了,连声道谢。 末了,他向云修作了个揖,客气地问:“大侠,我们几个的解药是不是可以……” 云修笑了一下,道:“放心吧,那药毒性不大,你们回去早上干噎几顿谷糠馍馍,晚上把绿豆熬得烂烂的,连喝七日即可解毒。” “多谢大侠。” “对了,城主小儿子的事情还要费心各位再瞒上几日。” “各位放心,我早看那畜生不顺眼了,整日里欺男霸女的,从不那我们当人看,如今死了就死了。三五日之后,我们只说他与江湖人争夺女人被杀了,再从牢里弄个死刑犯抗罪就完事了!” “有劳了!” “此去山高路远,希望各位一路平安!”陈头带着手下人向云修等人拜别,他在心里补了句“最好永不再见”。 “各位珍重。” 看到云修等人继续以商队模样越走越远最后消失不见,陈头把手里的银两袋子打开数了数,一共六百五十两,他给几个衙役每人分了二十两,其余的自己收好,嘱咐他们:“回去以后都把嘴巴闭紧了,如今死的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别灌两口黄汤就跟婊子胡吹乱说!谁若是走漏消息,下场和死了的那个一样!” “是!”几个衙役收好钱。 “头儿,你说他们万一被抓住会不会供出咱们?”一个衙役问。 陈头狠狠拍了他脑袋一下,骂道:“你他妈不能盼着点儿好?我告诉你们几个兔崽子,不管发生什么,一口咬定不知道、没见过!” “是,是!” 陈头叹了口气,看了看刚放晴的天,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最好永远抓不到!” ………………………… 出了蜀山城,云修、柠九带着二青就要与柠安等人分开。 柠安道:“这些日子多谢云先生和凌云妹妹照拂,此去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希望你们一路平安。” 云修回礼:“如今不比以往,王爷保重。” 宛陶也乖巧地向柠九和云修拜别,柠九微微颔首。 “凌云妹妹!”看着马车准备离开,柠安开口喊。 柠九掀起帘子,虽然面无表情但却不似以往厌弃他,问:“有事?” “以前,是我错了。” 柠九清亮的双眼看着没了以往骄横蛮霸之气的哥哥不说话。 “此一别,也许,再也见不到了。”柠安知道,他和宛陶的命运也许在不久之后就要走到尽头。 “三哥,和宛陶好好的。”过去种种如今已经分不出谁对谁错,柠九看着鬓角已经有了几丝白发的柠安半晌,满腹的千言万语也只能化作这一句嘱咐。 “你也是。”想起过往种种,再想到最后竟然是自己一心想杀之而后快的人与自己生死与共,柠安也是感慨良多。 两伙人终于在去漠北和江宁的岔路口分道扬镳。 前途漫漫,荆棘坎坷遍布。 分别踏上旅途的柠九和柠安心情复杂,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