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要是进行到第十轮,我岂不是要一次性过四百道题?” 李二旦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这种背诵方式,他实在有些接受不了。 听完李二旦的话,曾艳君无语了,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哼,我真是被你气到了,你是猪吗?你就不会再将三组合成一组?” “智商衰退呀!不上学之后人都变傻了,我记得以前检查你笔记总是没做,说什么能用脑子就不用笔,现在咋了?换过来了?” “这个!?” 李二旦打着哈哈,有些难为情,道:“还不是被你吓的,当初一个余数可能性问题,你们一个个在那里傻傻的列举,是我第一个找到了规律,找出了公式,却忘记了余数不能大于除数的限定,结果就是我的灵光一闪却为你做了嫁衣,我被老师说不注意细节,你被夸心细,乌鱼子(〒︿〒)。” “哈哈,对不起喽,谁叫你当时那么大声!” 曾艳君的脑海里仿佛也呈现出了当年的一幅幅画面。 “好了,往日的恩怨一笔勾销,这次我们精诚协作一回,怎样?” “偶【星号】【星号】K,这么一说,我们这次的竞争对手岂不就是我们以前的校友?” 李二旦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般,惊讶道。 “我们这一个年纪第一,一个年纪第二,这次我们强强联手,那不得杀的那些村的小臂崽子们哭爹喊妈?” 李二旦顿时斗志昂扬,兴奋道。 “兄弟们,你们大哥回来了。” “你这话说的不错,回村的一般就是十中的那些老同学,不过也不能大意,也有以前三中的真学霸为了追求稳定考回了几个比较富裕的村子。” “总不可能有实验班、火箭班的大神吧?他们应该都上922了吧,放着百万年薪不拿,行业领军人物不做,回村当官?” “至于普通班的,说真的,我还没怕过谁。” 李二旦一脸不屑,虽然刚入校的时候他的成绩只勉强够十中的分数线,但是因为有一颗争强斗狠的心,所以不甘沉沦,硬是让他追上了年纪第二,自此有了仰望曾艳君的资格,成了曾艳君在学校唯一的“跟班”。 结束了第一名领先第二名一百五十多分的两年历史格局。 真的只能用一句,“当年我双手插兜不知道什么是对手!”来形容。 碾压你,与你何干,让你一科又如何? 曾艳君的录取成绩实际上是超出三中分数线五十多分的,可能大家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其实就是接近门门满分,后来当他问起曾艳君为什么来十中,而不去三中,她说是什么宁为鸡头,不为凤尾。 李二旦后来打听才知道,十中免了曾艳君三年的学费还有住宿费,每个月还给了300的餐补,这是前十名入校的奖励。 当年她家里出了变故,她爸曾国庆患上了胸腔积水,一下子花掉了家里大半辈子的所有积蓄,才保下命来,她想要继续读书,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因为三中的竞争压力实在太大了,她没有把握一定进前十。 …… 听完李二旦的话,曾艳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李二旦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按照他的说法,曾艳君现在怎么说也该是那些领军人物中的一员,又怎么会选择考回家乡,而且是回村里。 至于那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也不知道了,高三那年,他离家出走了。 说是要自学超越对方,其实是跑去了工厂,六月那天回去参加了考试,但是学士的门槛都没进。 说逃避也罢,说无知也对,当一个人明知自己走的是一条死路而被要求一直走到死为止时,他选择了去攀爬两面陡峭的悬崖,尽管摔的遍体鳞伤,也义无反顾。 他觉得人,生来这世上应该做些有意义的事,或造福一方乡里,或闲情于山云野鹤,或留一话而惊醒世人,而不是一出生就是为了考试而考试,为了奔波而奔波,为了活着而活着; 回述自己一身,前三分之一在备考,中三分之一在攒钱,后三分之一在挥霍,入土前人还在医院。 或许文明的底层逻辑就是90%的普通人,供养上层10%的智脑,以推动整个文明的发展。 咚咚咚!!!!! 就在李二旦想追问原因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呀!?” 没听到动静,李二旦立马放下资料,因为如果是曾艳君妈妈的话,在自己家是用不着敲门的,而是会直接喊,所以他有些警惕,当即止住了要站起身来的曾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