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两年没出过江都城了,您查查便知。”小厮忙不迭地说道。 王图听了半晌,没发现任何线索,心中一颓。 傅蛰开口说道:“王大人,那些竹图可否让我一看?” 王图自然无不应,令手下取了竹图过来,陈良画得竹子枝干挺劲,笔墨松灵沉着,颇有一番风骨。 竹图一幅幅展开,兰竹风竹斜竹,大多神韵相似,仅有一幅墨竹图迥然不同。 傅蛰把墨竹图铺在几案上,细细查看,年轻的小厮抬眼一看,跪在地上说:“这是老爷最喜欢的一幅,谁都碰不得。” 傅蛰看了看朱红色印章,对王图说:“王大人看,你觉得这是谁的画?” 王图看了半晌,试探地说道:“竿梢挺然,枝叶飘摇,有潇洒出尘之致,似是王绂的墨竹图,可……” 王绂的墨竹图,千金难求,怎会落到贫寒的陈府中? 这其中定有蹊跷,王图眼睛一亮。 等奴仆们王图都退下去,王图说到:“怪不得李大人名单第一个就是陈良,藏得够深的,这下子可抓住他的狐狸尾巴了。” 傅蛰摇摇头,单凭这幅墨竹图,根本无法定罪。陈良可以说自己不知这是王绂的墨竹图,或是推脱花几两银子从外面淘来的。 如此,谁能奈他何? “总算有了个眉目。”王图也心知肚明,但好歹心里有了底,查抄完陈家,如此清贫简陋,他险些以为自己冤枉了人。 还是世子爷高明,一个来回就审问出猫腻,让他这刑部出身的人都自愧不如, 这一番折腾下来,天也渐渐黑了,提审陈良只得放到明日。 夜幕降临,高挂的纱灯点着,晕染一片昏黄,青色的石板路幽深寂寥。 晚饭后,苏黛提着做好的绿豆糕,来到西厢房,看见妹妹倚窗发呆,直到她进了屋,才发现了她的脚步声。 苏莜:“姐姐……” 苏黛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方才我见你才用了半碗饭,肉菜更是丁点儿没动,可是苦夏没胃口?” 苏莜摇摇头,这几日心绪不安,吃饭也没滋没味的。 苏黛拉着她的手,坐在竹席上:“我刚才做了绿豆糕,现在已经晾凉了,最是消热解暑。” 再三劝说,苏莜吃了两块,便不肯多吃了。 “我听父亲说陈府的事有了转机,说是一群老百姓去驿站,还上了一道百人联名书,都是为陈大人请命的。” 苏莜颔首,“确有其事,但愿钦差大人能听听百姓的呼声,别一味为了交皇差,罔顾人命。” 苏黛嗔怪,用手在她胳膊扭了一把,“这话也就在家里说,可不能拿到外头,叫人听见了又是祸端。” 苏莜疼得龇牙咧嘴,她自然省得轻重,忙不迭的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