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的礼品退了出来。 后在苏府门口的属下,望着褚朔出来,嬉皮笑脸凑过去:“见着了没?头儿我说一句不中听的,那就是有主的花,你再稀罕也没法子不是?” 头儿虽是江北营指挥使,在武将中颇有威望,可耐不住褚朔家根基是在岭南,朱轩是江都刺史的儿子,显然强龙不压地头蛇。 褚朔面色一黑,“滚球子,要你多舌,我不过是赔罪罢了。” “是是是,赔罪…赔罪…”属下不信咧咧嘴,趁机说:“头儿,近来干旱暑热,免了持械格斗训练吧。” 本来憋着气,褚朔毫不留情:“懒蛋样儿,训练照常,再加一个时辰射箭。”说完不顾属下哀呼,打马走了。 山竹前两日守在城东的米铺粮,并未发现异常,大米小麦高粱都是是从江宁府转运过来的,每天运送粮食的船只来往不断。 因为一个月的干旱,老百姓怕闹饥荒,存粮食的人越来越多,一担粮食又上涨来一两银子。就这样还供不应求,毕竟年年陈粮都是有定数的,卖完就买不着了。 苏莜让山竹换地方,盯着城北城南的粮食铺子。到了第五日,山竹发现城北的一家粮铺子里,比别家铺子里的米便宜五文钱,诸多老百姓大老远挑着担子,争抢着买。 这铺子存粮甚多,一天卖出五百担,竟不见售罄,山竹把这消息报告给了二姑娘。 苏莜察觉不对,她亲自来到城北的米铺旁,在对面的茶馆坐了半晌,看见排队购买粮食的人老百姓如同长龙一般,而店铺后面停着马车,时不时补充上短缺的粮食。 这一家可比别的三家粮食铺子销量还大,这粮食颗粒饱满,存放得当,一点儿没有霉潮味道。最关键的是量粮食的斗,制式同官家粮仓所用大同小异。 店铺的马车驶离,苏莜心提起来,她飞快爬上马车,吩咐道:“山竹,跟上那辆马车,别跟得太紧,被人发现了……” 前面的马车很是警惕,从小巷子里穿行,绕了两条街,最后停在了郊外的一处民宅门口。 这里距离江都粮仓不过一射之地,据山竹说这个米铺从十日前,便开始大量销售米面。 苏莜看清情况,没敢再多停留,“从城南绕回去。” 可变故就在一瞬间,方才那辆马车似是察觉他们跟踪,从民宅里涌出一群葛衣打手,气势汹汹围过来。 山竹见势不妙,一鞭子打在马臀部,马车疾速跑了起来。 苏莜透过车后窗,看见一个粗壮葛衣打手猛然一窜,爬上苏家马车后架,死死拉住后窗的木头。 苏莜拎起滚烫的茶壶扔出去,听见啊一声惨叫,马车晃了晃,她对山竹说:“别停下,快赶马!” 山竹两鞭子狠狠抽在马身上,马继续飞速跑起来,后面打手攀上身后的马车,马车紧接着追上来。 马车在官路上飞速疾驰,每当对方马车靠近,苏莜就投出的板凳茶壶引枕,且专门朝着车夫脸上招呼,这办法倒也顶事。 凡是能扔得都扔了出去,两家马车你追我赶,要看着快到城门下了,进了城就安全了,苏莜钻出马车,坐在车架上跟山竹一起赶着马:“不要耽搁,直接去城门。” 山竹又抽了一鞭子,马哼哧哼哧大口喘着气,速度反而慢下来。山竹暗暗叫苦,这都二十年老马了,方才怕是快跑断气的速度了。 正想着马扑通一声往前倒地,山竹慌忙勒住缰绳,想扇了自己一嘴巴子,让你乌鸦嘴。 俩人从车辕跳下去,老马躺在地上口吐白沫,它挣扎想要站起来,套着马车的架子卡在它身上。翻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喘着粗气瘫倒在地上。 苏莜跟山竹解开缰绳,费力抬起架子,老马勉强挣脱出来。 后面马嘶鸣,葛衣打手团团围上来,“还想跑,小娘皮的,竟然敢用热水泼大爷,绑了回去,我今儿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苏莜手中没趁手的家伙事儿,连簪子都是桃木的,挣扎了几下子,很快被逮住捆了起来。 城外的茶铺子,青底招子上绣着茶字,迎风飘扬,引得口渴的路商停留歇息。 “头儿不好啦,你小姨子被掳走啦。”一个穿着软盔甲的男子,猛然大喝。 “啥小姨子,做白日梦呢,咱们指挥使连媳妇都没。” 话音刚落,褚朔拎着大刀,高声吆喝:“弟兄们抄家伙什,奶奶的,太岁头上动土,老虎头上拔毛,活得不耐烦了!” 苏莜被绑进马车,心思百转千回想逃脱的办法,这马车十多个彪壮大汉,她逃走恐怕并非易事。只盼着山竹能逃跑,这样她被人捉的消息就能传回苏家,爹爹定然会想办法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