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可是,也不是我想她那样的啊。” 这话说出来苍白,连她自己也说服不了。冉须捷气愤地提高了声音:“别装了,背后不知道怎么在司空沃面前说柳三的坏话呢!” 纪松雪想说什么,又觉泄气:“算了,我先研究下怎么把你弄出来。” 她就着微弱的月光,艰难地查看着那个洞的地形,好在这段时间的课上正好涉及到妖兽的知识,从洞沿上爪子留下的痕迹判断——“不好,这似乎是食人兔用来捕食的洞,它们一会儿大概闻着肉香就来了。” 冉须捷一听便慌了,被那牙齿尖利的食人兔咬上一口可不是开玩笑的。要那样,她估计也得跟柳三一样回家将养了。 “别慌,”纪松雪安慰她,“我用我的腰带把你拉上来好吗。只是不知道够不够长……” 冉须捷心慌意乱地叫道:“你别假忙活了!我信不过你!你跟司空沃一样,都是心黑手辣的主儿,一丘之貉,蔫儿坏!去叫别的人来救我!” 她下意识的话让纪松雪心里发凉:“你都被困在这里了,还想着嘴上骂我出气呢!” “我说的是大家的心里话,那司空沃仗着修为高强,根本不把别人当人,连柳先生也被逼走了!你跟他有什么区别,心里仗着他的势,恐怕高兴得很吧。” “那又怎么样,”纪松雪冷冷地说,“你们再气,再讨厌,可就是打不过他。” 所以说纪松雪被骂是蔫儿坏也没错,看起来柔柔弱弱没有攻击力,一句话就能戳到人痛处上。 冉须捷气得口不择言:“好啊,你去跟司空沃告状啊,去无光洞找他!他要是还没被打死的话,就让他出来把我们都弄死了给你出气!看掌门会不会打死他!” “你嘴上说得这么勇敢,可也是趁司空沃被关禁闭才来找我的麻烦,似乎胆子也没有大到哪里去嘛。”纪松雪不软不硬地回击一句,面无表情地站起来。 “我若去叫人,就怕这段时间食人兔来伤你。不过我记得先生说过,食人兔的天敌是狼鹰,一般能在食人兔挖的洞附近找到狼鹰的尿液或者粪便。我把那些东西移过来,食人兔闻到气味就不敢来了。” “尿……尿、尿、尿液?!”冉须捷吓得都结巴了,她到底也是爱美爱干净的一个小女孩,“纪松雪你敢!我宁愿被食人兔咬死也不想……” “还真有!”纪松雪佯作惊喜地叫道,在距离草丛十几步远的位置,有一滩狼鹰留下的尿迹,月色下反着光。“正好我还带了水桶呢,你看多巧!”她说。 冉须捷感觉湿漉漉的土块劈里啪啦地从洞口落下,掉在她的衣服上,一股难闻至极的味道。“纪松雪!”这下真的像凄厉的鬼叫了。 纪松雪拍拍手掌,居高临下地看着黑洞:“这下就不怕食人兔伤你了,我去叫人来。”假意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般转过身来,“不行呀,说好了我回去的时候不能吵醒人,还是等天亮后她们起床了我再说吧。” 说罢也不去理会冉须捷在身后的喊叫,直接往林子外走了。树林茂密间,有人觉得甚是有趣,勾起了嘴角。 回屋后果然不出所料,其他女孩子们都熟睡了。冉须捷装鬼的事没跟别人说,毕竟这也不符合她平日里高贵冷艳的形象,大小姐还是要面子的。 纪松雪把自己湿透的被褥扯到地上,把冉须捷的被褥抱过来铺上。松松软软地带着一股香气,躺进去很舒服,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天光刚亮,女孩子们陆陆续续起床。终于有人发现了冉须捷不在。纪松雪揉了揉眼睛:“她在树林里,往山腰去的小道旁一处草丛下的食人兔洞子里,你们仔细找就能找到了。” 大家都愣了一下,回过神后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纪松雪抱着被子无声地叹了口气,这群人回来之后,估计少不了找她的麻烦。 谁知道同住的女修们还没回来,学生中负责管事的师兄倒来了两个。站在院子外,一脸严肃地看着她:“纪松雪,掌门罚你禁足十日,跟我们走吧。” 禁足?“为什么呀!”冉须捷不可能这么快就告到掌门哪儿去吧!何况堂堂掌门怎么会管这种小事!要是为了司空沃而受牵连,也没道理呀!那两个石膏像般的师兄没有回答她。 纪松雪不知道的是,天亮前司空怀面见父亲禀告一天的事项,顺带着借了掌门的一个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