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谢家小公子的成人礼,谢家上下无不精心准备,尤其是谢玄,他花费了数月的时间给弟弟炼制了一件防御型法器。 那是一只爱笑的兔子玩偶,从外表看与布娃娃无异,柔软而舒适,平时可以做抱枕。但主人遇到危险时,玩偶会化身护卫,誓死护主。 谢玄迫不及待的推开书房的门,扬了扬手机的兔子:“小安,你看哥哥给你带了什么!” 屋里的少年扭过头,轻启薄唇:“我不过生日。” “说啥傻话,你可是咱家盼星星盼月亮才生出来的宝贝,今天一大早屋里上上下下都忙着给你庆生做准备,哪能不过?” 谢玄照顾弟弟十余年,早知弟弟的性子,冷漠归冷漠,但也并非外面传的那样是个冷血的怪物,至少弟弟不会对他拔剑,哪怕是被烦的直跳脚也只是翻墙跑出去找清静地,气消了又会回来,没有真正红脸过。 这些众人习以为常的行为对于一个天生缺乏情感的孩子来说已经极为不易,他这些年的细心照顾是有成效的。 “谢谢。” 谢安接过兔子玩偶,浅色的眸子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仅仅只是一声道谢。 谢玄看在眼里,却觉得十分可爱。 在弟弟的世界里,世界是灰色的,如同一汪死水,不会对任何东西产生强烈的兴趣。不拒绝就是不讨厌,肯触碰就是喜欢。 弟弟喜欢这只兔子,耳尖还微微泛红,害羞了呢。 “你喜欢就好。” “嗯。” 谢安左手抱着玩偶,目光又回到了书本上,旁若无人的继续看书。 谢玄心想,他会护弟弟一辈子,粉身碎骨都不怕。 静静的坐在一旁看弟弟读了会书,外面传来丫鬟的敲门声:“大公子,北荒大帝来贺,家主要您过去一趟,带上小公子。” “不去。”谢安厌恶道 谢玄微微吃惊,北荒大帝可是传说级的人物,为什么会来给弟弟庆生,他家面子这么大?而且,弟弟第一次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喜恶偏好,莫非两人之前有故? “小安,你认识他?” 谢安摇头,脸色更冷了几分。 “那你?” “听着就犯恶……” 谢玄闻言大吃一惊,连忙捂住弟弟的嘴,紧张的呵斥道:“不可以对陛下不敬,没有他,也没有我们谢家。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讲了!” “……” 谢安看着他,又冷淡的转移了视线:“我跟你去。” 谢玄松了口气,弟弟还是挺听话的。 会客厅。 沈安华满脸憋屈坐在北荒大帝的脚下,双手被捆仙绳绑了个严严实实,勒出了血痕。 这该死的北荒大帝还能是谁,又能是谁,就是宇这该死的狗东西。他万般小心依旧没能躲得掉,这狗东西够阴的,抓了克莱斯勒家族的人拷问出他们此次的行动目的后直接假装成族人埋伏在谢家附近,要不是他发现异常及时放出信号,被抓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了。 姗姗来迟的谢家家主愣愣的看着沈安华,竟觉得大帝脚下这个仆人有些面熟,吃惊道:“陛下,这不是顾家大少爷顾七吗?” “原来你叫顾七?” 北荒大帝·宇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微微勾手捆仙绳散发出金光,缩的更紧,勒的沈安华手腕处血肉模糊,竟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沈安华抬眸看着他,发白的脸并没有任何恐惧。但这股被猛兽盯上的寒意,却盖过了手上的疼痛,冷入骨髓。四目相对,终是他先叹了口气道:“我和顾南山已断绝父子关系,现在叫沈安华。” “哦?那邵安是谁?” 宇轻轻一笑,温柔而狠辣的掐住他的下巴,附在他耳边如同恶魔般低语:“这张脸会不会也是假的?剥开又是另外一副面孔?或者说,你干脆是一只洋葱精,剥了一层又一层?” 沈安华抽抽嘴角,你才是洋葱,你全家都是洋葱,傻逼倒霉玩意! 我不仅有几副面孔,我还有几百副面孔,一年365天不带重样!演到你死! 宇愣了下,松开手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