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能当面的前倨后恭,还懂得套近乎,完全不是胸无大志的“二世祖”模样。 余列暗道:“此方姓二父子,绝非等闲之辈,不可轻视。” 余列的话声更是和气:“好极好极,今日能遇见方兄,定是能便宜行事,不知方兄……” 两人在丹方架子前,熟络的闲谈起来。 足足大半个时辰后, 余列袖子里揣着临摹好了的丹方、药方,面带满意之色,轻步快的从暗室中离开。 而方吴目那人,竟然还从暗室中走出,一路将余列送到了堂外的过道上。 直到余列走远了,方吴目才摩挲着下巴,负手转身走回了堂中。 ……………… 当天夜里。 方吴目来到一方静室跟前,令俏丽的侍女请示之后,就快步的走入静室中,口中还叫道: “爹爹,祸事了、祸事了!” 方老正盘坐在一方蒲团上,面色潮红,调息摇沫。 一听“祸事”二字,老东西眼睛一瞪,鼻子哼哼,示意旁边伺候的女道蹲下,然后他喉头咯咯,将一口老痰啪的吐入俏丽侍女口中。 侍女掩着嘴,站起身子,低头退出了静室。 方老腾地站起身,急声询问:“哪般祸事?泄了密了?” 方吴目摇头,立刻就将余列晋升了中位道童一事,说了出来。 方老家伙闻言,眼睛再次瞪大,揪着自己的胡子,又是松气,又是惊疑不定: “当日那小家伙,已经晋升为中位了?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是意识到方吴目是自己儿子,不可能诓骗自己,方老又低声:“吴目啊,为之奈何?” 方吴目口中叹到:“爹爹当日,就不该那般蛮横行事!好在此子知道软硬,我今日让他多取了两种丹方,他也收下了,或可再修补一番关系。” 见儿子如此说道,方老东西的老脸一僵,冷哼:“若非你这厮着实废物,老夫当日如何需要得罪人?你当我不知他能得铜牌,必然有可取之处!” 老家伙顿了顿,又低声:“老夫当日也按你交代的法子,对他和颜悦色了,但谁让他自个不领情。这般情况,老夫不硬气点,还要不要面子了?” 方吴目面色僵了僵,想要说什么,但又听方老出声: “吾儿,事已至此,勿要再多言,依你看,还应该如何修补?计将安出?” 两人在静室中,低声的议论起来。 末了,那方老又问: “仓促让你入丹房,也是不得不为之。无有你的看护,堂中如何能秘密行事? 今日,人丹的进展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