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针和掺针,平绣、织绣和打子绣也颇得要领,两人还日日勤加练习着。” 见靖王不接话,福顺自顾自说着:“那苏侍妾和邹侍妾也忒能编笑话,都能写话本子了!把殿下吹得是身强力壮、龙精虎猛,在床上将她们整治得……” 靖王扭头打断他:“本王不身强力壮?” 福顺垂头不应,生怕说了实话。 现如今,这两位侍妾进门月余了,连殿下的手都还没拉着过,殿下哪儿身强力壮了?要身强力壮,估计小殿下或是小郡主都怀上了好吧!还好福顺见过那生龙活虎的物事,要是不知道的外人,定会以为靖王不能人道! 福顺惨兮兮的,想让靖王自行领会。谁知抬眼一看,殿下的剑眉扬着,正扭头看着他。 殿下维持扭头的时间略长,福顺就一哆嗦跪下来,嘴里忙道:“奴才是说,她们吹的是在床上整治她们的事,殿下何时传过她们侍寝?依奴才说,还是青瓷姑娘最厉害,把两个侍妾整治得服服帖帖……” 福顺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性,他生气的时候,拿青瓷姑娘挡挡,保管有用。 果不其然,一提赵青瓷,靖王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明眼可见脸部线条柔和了不少。 “她怎么个整治法?”过了一会儿,靖王问。 宫里来的两个婢女习气深重,他还以为赵青瓷年纪小被她们欺负,会哭鼻子。她毕竟还是个未及笄的小丫头。 福顺将那日情形讲了一遍。靖王转着玉扳指,听得是津津有味。 听罢,不由得挑起眉头。 哼,小模小样,还会抬了他的名头唬人。 还打人手心,真有出息。 不知是不是眼花,福顺就看见靖王殿下嘴角一勾,似是笑了。 靖王刚刚心情稍霁,暗七却从窗户滚了进来,单膝跪地:“启禀殿下,呃,启禀殿下……” 靖王见暗七踟蹰,便摒退左右,道:“说吧!” 暗七仍低头不语,靖王奇怪,将福顺也挥退了。 暗七这才大声道:“大事不好了!殿下,青瓷姑娘,青瓷姑娘她……” 靖王一听就火大了,如此紧急的事,怎么不早说? 靖王“嚯”地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暗七,唤人备马。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策马出了府。 …… 云嫣在靖王府里教女红,把永晟绣坊的名声抬得是水涨船高。树大招风,立刻就有人眼红了。 云嫣傍晚当完差,从王府角门出来,在小路上走了一段,还没到雇牛车的大路上,迎头就被几个混混堵住了。 这条小路两边是墙,尽头才是官道。因离着靖王府不远,平时里偏僻幽静,也没有闲杂人等来往。 云嫣看看四下,大声喝道:“你们闪开!” 今日天气阴沉,所以黑得特别早,这时晌天色暗淡,再加上两侧深色青砖围墙,昏暗之下腌臜之徒本色尽露。 一个满口金牙的瘦子露出猥琐的笑:“好妹妹,我们能闪哪儿去?别急着走啊,咱们聊一聊……” 云嫣脚步不敢停,吓唬来人:“聊什么聊!你们好大的胆子!” “聊什么?哈哈哈,她问聊什么……”那几人笑得风摆杨柳。 那几个流氓一头笑,一头围住了云嫣。 “小美人儿,当然是聊哥哥有的,妹妹没有的……” “乖乖躺下来,让哥哥好好疼你……” “然后啊,再聊妹妹有的,哥哥没有的。” 狂狷的笑声尖锐刺耳,云嫣心里又急又慌,这才想起扯开嗓子喊救命。 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只感觉身上的衣裳“嘶啦”一声被人撕开,雪白的肌肤,细滑的香肩,突然像跟自己毫无关系的物件,袒露在丑恶的男人面前。 无人知道,此时云嫣心里的哀凉和绝望。 “老大,是个上等货色!我……” 话音未落,那个拉扯云嫣衣裳的男子就被一棍子打在头上,栽倒在地。 霎时间一匹黑马风驰电掣而至,骑马的人长臂一伸将云嫣捞到了马背上。 马蹄得得,扬长而去。 云嫣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被人夹在胳膊底下,策马疾行,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待出了窄巷,又一阵天翻地覆后,云嫣稳稳地坐在了马背上。 头顶是男人沉稳的呼吸,身后是一个坚硬的胸膛。云嫣回过神来,向后一瞥…… 竟是靖王! 那逸骠马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