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原来是一条长长的红色手串。那手串有一尺半长,能在云嫣细细的腕子上缠好几圈。 “这是什么?”云嫣摸着那手串问。 “红豆。” 云嫣眼睛一亮,调皮道:“这么多红豆,拿来煮汤,肯定好喝!” 靖王从胸腔里发出深沉的笑来,无奈道:“小坏蛋。” 靖王知道她懂,可是故意装作不懂。 他说着伸手去刮她的小鼻尖。云嫣很给面子地耸了耸小鼻子,俏皮可爱。 西域并不盛产红豆,是那日靖王在边市听摊贩吹嘘玉夏红玉如何漂亮,靖王才拽着宇文谡,在冰天雪地里漫山遍野地搜寻。跑了好几回深山,才得了这一串。雪压后的红豆颗颗饱满、盈润发亮,色泽潋滟似血。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云嫣不是铜墙铁壁,一番别离,才看清了自己的心意。可是她背负着那么多,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心?那些横亘于心的硬得让人发疼的仇恨,苦苦磨痛着她。想到她在那破院时,以为自己大限将至,在石板上对靖王写的那些话,云嫣的脸悄悄红了。 靖王看着她微酡的小脸,道:“你先起身。本王去去就回。” 靖王说着从云嫣床头站起来,由随行的小厮跟着,往凌云阁去了。 这回靖王是无旨回京,只能逗留一日,夜里还须快马加鞭赶回城外,从昌平驿领着归国的使团,浩浩荡荡进城。 可即便只有一日,靖王也觉心甜意洽。他哪儿也不想去,只想陪着云嫣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