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还是先寻到一位心腹五毒,好生商量。若实在不行,就是我们亲自去找的下下策了。” “你指的这块地,你也看出来——地形复杂,人迹罕至,是青璃泽最深处,不为人知的奇花异草飞禽走兽都藏身于此。所以……我觉得你的推算不无道理。” 施无弃收了扇子。山海将地图拿起来,左右看看,皱着眉。 “青璃泽太大,若兵分两路,怕是好几天也无法汇合。我们人生地不熟,经不起闪失。” “山海说得对”慕琬附和,“我们还是一同行动最为保险。” 施无弃并没有反对。只是他稍作沉吟,像有什么考虑。山海看出来,便直接问他。无弃摇摇头,淡淡地说: “我只是觉得这皋月君,着实能折腾。” “人家倒是有些真本事。” 慕琬这么说着,诸位不得不多想了想山海的老友——极月君,还有那遗失了万鬼志的凉月君,和胡作非为的莺月君、朽月君。后两位大恶人暂且不提,前两个,净给人找麻烦。 “我们明日先去金砂庄看看。狩恭铎不在,庄子还是要经营的。若没什么有价值的,我们直接去寻吴垠。” 商量好后,姑娘们便回屋躺下休息了。第二日清晨,天蒙蒙亮,几人便收拾整齐,牵出马准备上路了。正巧,叶氏兄妹竟也在马厩。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准备去青璃泽深处,一个叫做青鹿崖的地方看看风景。叶姑娘极力劝他们一起去,还是被推脱了,她显得很失落。 “回来以后,你可一定要给我们讲讲那儿的风光。” 无弃这么说着,她耷拉的嘴角又笑了起来。 这狗男人很危险——来自叶临兮男人的直觉。 上午天渐渐热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多了起来。人群愈发密集的地方,就是狩恭铎所经营的金砂庄。姑娘们去钱庄看了一圈,山海和无弃去了赌庄。赌庄里没什么特别的,规模一般,人也不算太多。为了不被怀疑,施无弃随手赌了几把,压低声音对山海说: “筛盅里并没有机关。但他们的手法有些问题……不过,这种地方也并不真是为了寻乐所建,所以恐怕没费什么心机。” “哦?你还知道这个?” 山海稍微有些惊讶。他以为无弃总是在泣尸屋里,对外界的事知之甚少。 “我不光知道,还挺熟。说不定失忆前,我也是个赌徒呢。” 山海心想,看你这身家,怕也是出老千的那方。 进门十分容易,可他们要走的时候,偏偏遇上了麻烦。 赌庄里的几个护卫都走向他们,拦住了出门的路。 “你刚别是……”山海狐疑地看着他。 “我没……好吧好吧,不赚我也不想亏啊。今天手气不好,我稍微压了下骰,输赢五五开。他们也没亏啊?不至于找我们麻烦吧。” 正说着,一个人走到他们面前,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看那身衣服的面料与光泽,或许说话有些分量。 “敢问,您可是玄祟镇泣尸屋的掌柜,施公子?” “唔,正是。”他大大方方地承认。 “您就是百骸主施无弃?” “骗你不成?” “那,就要请您在此休憩一番了。” 两人对视一眼,不知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问了半天才闹明白,是他们的主子狩恭阁下的要求——若百骸主大驾光临,一定要留住他,直到他回来。 “你们在逗我”施无弃扯了扯嘴角,“他不是刚走没几天,说回来就回来?等不起。我还有要事在身,恕不奉陪。” 施无弃一向说话的题,但山海感觉他的语气或许真的有些生气。他很难确定这人是不是装的,比如成为有理的那方,也让人觉得不好招惹,少吃些亏。 他们只是请他稍安勿躁,保证庄主不出半天一定回来。虽然不知他们何来的自信,还是说今天正巧赶上他的归期,但施无弃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只是让他们放山海走人。他们也确实无意刁难旁人,客客气气地把凛道长送出去了。 望着凛道长离去的背影,他挥挥扇子,轻快地告别。 手心却渗出了几滴冷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