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个人都看向他,不由自主地问问点头。末了儿,寒觞又来了一句: “还是快走吧,我看饿了都。” 你他妈…… 几人的眼神刻薄起来,他连忙说:“呃,我是说我肚子空了,想吃晚饭。算了,随便你们怎么想吧……懒得解释。” 正所谓越描越黑。 平静的一个白天很快过去。在街道不起眼的角落,他们发现了一家木工店,除了大物件儿外还堆了许多小的摆件,多是娃娃的玩具,但很有意思。薛弥音突发奇想,问那个年迈的店老板能不能给她的三味线打一段儿带子,她好挎在身上。她敢这么问,是因为墙上挂了一把陈旧的三弦,也有这种背带,是草编的,很宽。上面落了很多灰,带子看上去也很旧了,但似乎编的质量很好,看上去还很结实。 果不其然,这是店老板年轻时的东西,上面还落了许多灰。他提议给弥音换一个鹿皮的带子,更舒服耐用。弥音拒绝了,因为她看上的正是编草带的手艺,若是皮质的,她早就找别的地方找人做了。她不喜欢动物制品,只说簪子和琴的拨片,是别人的心意。店老板捻了捻胡须,表示理解,就找了条新的草带。他只收了个镶带子的人工费,三下五除二就帮她弄好。在镶背带的过程中,老板告诉他们,自己年轻时正是靠弹得一手好琴才追到自己老伴儿。而她吃斋念佛,也见不得动物做的东西。如今她走得早,孩子们也不着家,他才干了这个无趣的营生打发时间。完工后,他立刻让薛弥音试试磨不磨肩。她将三味线挎在肩上,摸了摸细腻紧实的草带,欣然点头。之后,四个人又听老人唠了一阵,才做道别。 吃了晚饭,他们慢悠悠地往回走。一整天的祥和看似要迎来落幕,西边的天空尚残留着些许暖色的光。明天一定也是个好天气,希望如今日一样无事发生。不过,这会儿越和平,他们心里就越没底。这不就意味着,烂摊子要留给当地的人么?虽说本来就应该是他们处理……算了,还是不要多想,赶紧回去休息吧。 他们走在街上聊着天,想赶在天完全黑下来前回到旅店。可当他们走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子里,试图抄近路回去时,一道黑影从左边的高墙闪到了右边。速度很快,距离很近,几乎就在打头的谢辙正头顶。他二话不说一跃而起,跳上右侧墙沿追了上去。寒觞紧随其后,也是没有一点犹豫。两个姑娘傻愣在原地,只剩干瞪眼的地步。 弥音在墙下方踌躇一阵。她看了看前路,距走出巷子还有一段距离,与来时差不太多。这条巷子还挺长,她想了想,挪了挪三味线的带子,调整到一个合适的角度。接着她后退两步,蹬墙而上。可刚等她翻上墙头,下方就传来阿淼喵喵的叫声,听上去有些焦急。回过头,她看到阿淼旁边的聆鹓无措地看着上方。 “……我先追上去,让阿淼给你带路。” 说罢,她唰地一下也不见了踪影,鞋上的铃声变得遥远,很快就听不见。 “什么?我怎么能——” 聆鹓站在原地,一筹莫展。可这个时候,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勾了勾自己的衣摆。她顺着这股微小的力走了两步,似乎明白了什么。 唉,这可真有点盲人用拐杖的感觉,但聊胜于无吧。 再说谢辙,他的速度也一点儿没和那人客气。他与寒觞紧随其后,看清了对方的背影。那人个头很小,却很敏捷,不到肩膀的短发难以分辨性别。天暗得很快,这贼人却对这一带比他们熟悉,他俩担心就要追不上了。 这时,寒觞忽然一挥手。原本五指自然放松的状态从左下到右上后,忽然变成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什么的样子。谢辙没明白他在做什么,只感觉眼前的景象忽然抖了一下,像是有热腾腾的气浪一晃而过。追逐还在继续,天上的星星逐渐清晰。可没过多久,那贼人在越过一段高墙,准备落到街对面的屋檐时,突然发出一声凄惨的叫,像是撞到什么似的摔下去。他立刻躺倒在屋檐,痛苦地捂住额头,眼泪都快涌出来。谢辙迟疑地停下脚步,反而是寒觞气定神闲。他再一挥手,眼前空空如也的屋檐忽然多了一座墙壁。原来这屋檐已经是楼的四层,他们不经意间越走越高。至于为何他们先前不能看到,现在楼才出现,是因为寒觞用狐火制造了幻术。 “你还有两把刷子。”谢辙弄明白后,将难得带点佩服的眼神投向他。 “行了,先来看看这家伙的真面目。” 寒觞倒也没喜形于色,而是上前走上蜷缩一团的小小身影。当他跳过墙头靠近的一瞬,整个人忽然怔在原地。 “你是……” “枫?” 紧随其后的谢辙立刻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