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留下?” “她应该已经走了。”霜月君顿了顿,“去找……她的朋友。我想是这样的。” “她是有个以前的朋友……聆鹓或许知道的更多,但——” “没关系,让她休息吧。唉,我原本有薛姑娘留下的一个珠子……也是她过去那位朋友的。不过她拿了很多年,早应该算作她的所属物吧。凭那个东西,我应该能占出她的方位,但……在更早之前,我将其交给了我另一位友人处理。” “嗯……” “她身上有一把刀,是吗?” 霜月君忽然问了一个问题。谢辙点头,说是有一把匕首,然后用两只手比了一下长度。寒觞接着说了句,她曾用那把刀破坏了——某个很难销毁的东西。但没有完全破坏。不知道是该归功于那把刀本身,还是弥音本身就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是说万鬼志吧?”霜月君轻叹一声,“放心,我是神无君的朋友。” “啊……您知道这回事么?” “嗯,我听说他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们。这也是为了完成骸将军的愿望。万鬼志在你们身上么?方便给我看看吗?” 谢辙说了声方便,然后便从怀中取出了这本书。他有些后悔,自己应该一直将其带在身上,而不是中途让聆鹓帮忙收着。至少这样,他们也不会与那个尹家的人闹那么一出。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晚了,他只能多加注意。他想到那个蛇妖——殁影阁的爪牙。他没有追向两位姑娘,说不定确定万鬼志就在自己身上。可他最后也没有真抢下这东西,或许对他而言,万鬼志也没那么重要…… 说来,那个黑黑瘦瘦的孩子究竟是……?看上去也不是妖怪,怎么会和他与叶雪词那两个妖怪混在一起? 想这些事儿的时候,霜月君捏着万鬼志的一边书页,刷刷翻了许多页。其中有些被刺穿的、溢出红色的部分,她也没有过多停留。万鬼志自然不是一时半会能翻完的,她看了一点便戛然而止,合上了书。随后,她叹了口气。 “果然……” “您有何发现?” 霜月君摇着头说:“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我确信这刀是她捅的。你们可曾知道,为何唯独她能破坏这本书?” “您讲。” “那把匕首是封魔刃的一部分。” “封魔刃?!” 他们声音抬高了些,有些惊讶地望向一旁沉默不言的牒云前辈。牒云点点头,像是知道这回事,大概霜月君给她说过。谢辙看了一眼她腰间的胁差,追问道: “怎么会是封魔刃?封魔刃,不是一柄短兵,而且就在您身上么?” “我也是听朋友说的……上一任水无君,为何知道封魔刃的模样,却打了一柄以此为模板的长兵断尘寰?想来有种可能,便是封魔刃本身就是长兵。只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断成了两截。恐怕另一部分流落人间,不知被哪个刀匠打成匕首,又流传到此处。” “可、可是……”尽管还有许多问题,寒觞还是这样问,“薛姑娘哪儿来这种东西?” “她那‘好友’给的。至于她朋友哪儿来的这东西,我也不清楚了。” 霜月君将双手并拢,捂在脸上,顺着脸颊推了上去。她看上去也很疲惫,至少不比三天未合眼的寒觞,还有日夜围着病人转的谢辙更轻松。 “对了……关于你们朋友,”霜月君调整好状态,重新坐正,“叶姑娘的事,我也无能为力。虽说解铃还须系铃人,但你们应该……也不想去殁影阁那种地方了。那个与我推论封魔刃的朋友,是一位得道高人,我可以推荐你们寻他想想办法。他已经下山去调查活尸的事了,并不好找。但是民间有许多庙,是为他建的——他是凛天师。” “啊,我知道他……是位仙人,本名凛山海。”谢辙恍然大悟。 “嗯。活人庙很少,你们稍微一打听便知道了。将所求之事写在信中,报上我的名字烧给他,他就会知道。而且……” 她迟疑了一阵,寒觞便问:“而且什么?” “而且——唔,我先前只以为名字相仿,不曾想她们真是姐妹。而且,就是……之前他没下山的时候,水无君曾带着一个姑娘来找他,被我撞见。那个姑娘与这位叶姑娘长得有些相仿,加之名姓相近,许是姐妹了。” “吟鹓?!”聆鹓忽然回魂了一样高喊道,“是吟鹓吗?!” “是、是吧……” 被聆鹓突然这样大声一嚷,霜月君也吓了一跳。她捏了捏鼻梁,又对几人说: “你们替我将那孩子照顾这么久,我没什么可帮你们的。凛天师的故乡在黛峦城,离雪砚谷不算太远,不到千里。我让谷中子弟借你们几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