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然后出去到走廊上,这时她才可以放心的说话。 “你绚濑阿姨这一胎,是有些不稳。” 这胎儿才8月份都不满,现在已经闹得母体时常疼痛。医生说羊水不足,才出了疗养院不久,现在已经住进了专门的妇产中心。 月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这几天绘里上学的时候也是愁眉不展的,看得出来。 “没事,你绚濑阿姨,人很好的,不会有事的,而且现在也有专人看着。” “我知道,只是这几天绘里…”月香话没说完,凌子却也知道了女儿言语中未尽的意思。 “放心吧,大家都会好好的。”凌子安慰女儿。 和母亲聊了几句之后,月香把电话挂断,这时保镖也端着热牛奶过来。 月香示意他放在旁边,然后出声,让他可以走了。 “我今天会早点睡,你出去把门都带上了。” 保镖小林村一点点头,把屋内设施都检查一遍之后,然后悄无声息的出去。 月香这时候才完全的放松下来,把自己沉浸在无尽又理不清的情绪当中。 能怪谁呢?谁都怪不了。 她自己不也是如此伪善吗?明知道有成千上万的生命会在一瞬间灰飞烟灭,又有无数的生命在哀嚎,她也不敢提醒。 只因为这些生命的砝码,比起她自己,比起她的家人又轻的多了多。 随着年岁增长,盘旋在心上的死亡阴影,压制的情绪与日俱增。 她也怕呀,她怕像她这样子的蝴蝶被时空与剧情的洪流直接折断了翅膀。 她怕她和她的家人,在一切未定之前就已经被“故事”清算了,这样子也可以空出舞台,让其他人可以上演。 这样子的恐惧,时时刻刻在心中蔓延。 月香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原来有时候想平淡的活着都是一种奢望。 十几日后,月香和母亲正在吃着中午饭,忽然接到了来自绘理的电话,绚濑阿姨发动了。 “可这不才8个多月?”凌子听到电话也是一愣,有道是说七活八不活,这个时间很是危险。 绚濑源因为有人在卡俄罗斯向外的走私线,现在正在俄罗斯那边处理事情。 本来是算了时间的,最多去个半个月就回来,只是没想到绚濑依纯发动的如此之早。 月香和母亲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朝着妇产中心过去。 到了那里,绘里已经和爷奶焦急地在产房外面等着了。 绘理奶奶,本身有点哮喘发作,看到凌子过来,绘会爷爷当即点点头,先扶着妻子去旁边房间休息一下。 甚至因为太焦急,连包包落在地上,东西散落了一地,也没有看见。 月香过去捡起来,装好,放在一旁,然后抱住好友。 “没事儿,没事儿,医生都在里面了。” 绘里点点头,带着泪痕的蓝眼睛眨了眨,然后把头抵在月香肩上。 “这辈子我坚决不要生孩子了,太可怕了。”绘里带着哭腔,对着好友说道。 月香摸了摸肩上柔软的金发,然后点点头。“好的好的,那我就陪你一辈子。” 绘里抬起头,鼓起嘴巴委屈的说道:“实在不行你帮我们捏一个。” …月香抬起右手,就给好友一个脑瓜崩。“都说了我不是哆啦a梦,想捏啥就捏啥,鹅子都捏不出来,你还想我给你捏个人?” 绘里翘起小嘴巴,感觉嘴角可以挂个水瓶了。“好菜哟。” 月香感到头上都出现了十字路口,深吸一口气,正准备给好友再来一个脑瓜崩的时候,产房的门推开了。 凌子走上去问道:“医生怎么样?” “看样子产妇是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顺产的,只能剖腹产了,你们谁去签个字?产妇的丈夫呢?” “她的丈夫在国外,我们都没料到她会这么早的发作。” 这事也没办法了,只能拿着剖腹产的同意书,让绘里爷奶签个。 绘里听到剖腹产的时候,已经捏紧了好友的手臂,刚刚欲掉未掉的小泪珠,此时也从脸上滑落。 月香拍了拍好友的肩,把她捞到一边,“相信我。”然后抬起自己的手腕,把小水母给绘里看了看。 “实在不行,还有它呢。”不是伤筋动骨,只是切割皮肉的创口,小水母还是比较有用处的。 绘里抱紧好友的脖子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好在有惊无险,绘里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