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和绘里紧紧地靠着,相互依偎在沙发里,看着电视里的新闻呈现出的各地乱象,两人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措。 实际上,这次全球的异能大战,区别于人类以往的战争,处于一种所有人都知道但又不了解的程度。 这个世界并没有二战的说法,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全球性的世界大战,是工业革命撬开人类封建古老制度。 也奠定了当前地球几百个国家,百多年来的政治地位。 占据霸主地位的几个国家或许因为当前国势和自身内战导致实力有所波动,但核心地位不变。 区别于那一次铭刻在史书上的战争血史,这几年的异能战争,则是参与国家多的,但是范围却小的让人犯糊涂。 人们都或多或少知道国家在打仗,但是和谁打,地点在那里,以什么形式,民众心里都是模糊的,各国本土上基本都是呈现歌舞升平的状态,当然这也是上位者想要的。 异能力这种半公开的“非自然力量”,特别是日本这种在统治阶级政权并不巩固的情况下,是不乐意向外公布的。 实际上,这也是月香从最初就对日本参与战争这一行为迷惑的原因之一。 明知道自己能力不行,明知道上去就是炮灰的命运,甚至还会连累地自身地位不保,上位者,图啥? 人家大国上去玩玩,可以分出个排序,可以彰显自己的地位,实在不行还能潇洒离场。日本上去,当炮灰都被嫌弃,甚至都无法全身而退。 民众或许一时间内被蒙在鼓里,但是当最终判决到来,该知道的一定会知道。 犹如此时,刻在这个民族骨子里的自卑和疯狂,在战败的阴霾下被无限放大。 当电视里播放着日本战败和割地赔偿的新闻出来后,群众舆论哗然,人们不相信国家忽然就成了战败国,更不相信好好地,就要割地赔偿成为租界。 这个新年,在整个日本民众的不可置信中,以横滨为中心爆发了席卷全国的冲突。 爱国主义者们一方面聚集在横滨,抵制外国势力入驻,自制的炸.弹已经导致数个大使馆传出爆炸声。 民众向外国人泼排泄物,动物血等,也在入驻的军队和外国势力旁静坐,表达自身的反抗,仿佛最后的挣扎。 另一方面,更加激进的民众则是当场在国家政府机关前,剖腹自刎,凝成黑色的大面积血块,甚至都无法及时被清理。 血染的新年,不外乎如是。 本来混乱的局面都被限制在横滨,现在因为战败的消息传出,整个国家都乱了。 在这个整体形势下,甚至连东京也变得不太安全,虽然这地方本身也不太和平,爆炸和凶杀案有发生。 但明目张胆的游行与□□烧,还是过分的离谱了,一时间人心惶惶。 绘里的母亲本身怀着孕,又远离了自己的丈夫,情绪本就敏感,加上这几天东京混乱,受了惊吓,已经直接住进了私人疗养院里。 绘里的爷奶也暂停了营业,过去照顾了她的母亲,所以她过来和月香住几天,哪怕她再担心母亲,也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 好歹月香这边有保镖存在,人身安全更加有保障,让她的母亲可以不用担心她。 月香心中叹了一口气,漫画归漫画,现实归现实,果然轻描淡写的剧情之下是血淋淋的现实。 作为战败国哪能这么轻松呢?国家的领土不可分割,对于哪个国家都是铁律。 而作为本就领土并不大的远东岛国,直接划出了一个港口城市,作为租界赔偿,本身就像挖骨一样。 哪怕上层愿意,民众怎可愿意?这可怜可笑的自尊心,自然是需要暴力来宣泄的。 只是无论到了什么时候,苦的都是安分守己的老百姓。 趁机作乱的人有,趁机宣泄的人有,而瑟瑟发抖的大概率就是每一颗社会的螺丝钉。 “什么都没捞到,还自己损失了一个城市。有这样的上层,这个国家倒霉才奇怪。” 月香摇摇头,喃喃的说了一句,然后想起身给自己拿包零食。 “或许这正是他们想要的?” 旁边看到新闻,一直有些发愣的绘里,这时忽然来了一句。 “嗯?”月香转头看了一眼好友。 绘里用手卷了卷自己的金发,这是她有些焦虑的表现,然后眨了眨蓝色的大眼睛对着好友说道。 “现在社会,国家管理上,应该不需要皇室管理吧?”绘里忽然来了一句。 “?” 月香有些疑惑,说实话,政治这方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