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在书后面的惨状,忍不住心里一怵,她摸了摸鼻子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 “呵”仓羿直接气消了:“对于蚊姨来说那是以前的事,可是对于那些被拐卖的孩子来说是一辈子的事。” 冷凝庄重的点头,这虽然是原主做的恶心事,但她现在在这个壳子里,自然不能逃脱。 她认真道:“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也向其他孩子道歉,贩卖人口一直以来都是犯法的,是不能饶恕的,人贩子不得好死,我已经让大理寺抓走了狼村的所有犯罪分子,但是,全世界还有很多非法分子逃离在律法之外,但我相信,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冷凝的话,一字一句的打到了他的心上,他的视线有模糊然后到清晰,是啊,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不就是他一直追求的吗? 他自小的梦想便是当官,因为他心中有恨,在他小的时候,邻居家的姐姐因为被闯进家的贼欺负而选择了悬梁自尽。 那个姐姐是她见过最温柔的姑娘,她发上总是别着一朵小花,有时是海棠,有时是丁香,还有茉莉、梨花等等。 她总是笑着说,小羿,过来吃糖糕了,小羿,你的书袋怎么破了,我给你缝一下,小羿,拍下你身上的土,不然回家又要挨骂了。 可是那样好的人,却死在了她的十四岁,地上还扔着一只粉白的海棠花。 自那时起,他的梦想便是当大官,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去年他被卖之后,他的这个梦想更加坚定,他要让所有坏人都得到报应,包括眼前的男人,但眼前的人,好像说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还向他那么诚恳的道歉。 冷凝看着浑浑噩噩离开的仓羿,眼里闪过迷茫,这人是怎么了? 没过两日,柳侍郎便来了相府,半年没见,他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 他一进来就跪到了相爷脚下:“我就那样一个儿子啊。” 原来那日京兆尹把人收押后,准备回去就放了,结果走到半道上就被通知说人已经被押到了大理寺,这下大家的脸都绿了,太子早已经把王文远提成了大理寺卿,大理寺显然已经成他的天下了,而他又跟文王亲厚,所以,文王说要审的人,自然是不能随意放的。 前两日镇国大将军提着御剑去大理寺闹,王文远都没有放人,镇国大将军大怒,直接上告给了皇帝,但又被皇上案前的张公公以圣体有碍打发了出来。 所有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文王到底卖着什么药,只能过来求求相爷,而且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便想到了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冷凝。 柳侍郎一直是相爷的人,如今萧帧当政,他们这一派过得并不轻松,尤其是柳侍郎,承受了太多压力。 相爷知道这次文王拿人,是因为几个小辈闹了口角,言语中冒犯了冷凝,他心里也有气,但是看着柳侍郎愁白的头发,他还是心软了,于是便让人叫了冷凝过来。 冷凝一见到柳侍郎就知道他的来意了,她没有说话,等着他开口。 柳侍郎道:“凝儿,我知道你生气,柳奇那孩子从小的时候就口无遮拦的,说话没轻没重,但夫妻哪有隔夜仇呢,他这几日在牢里已经受够了教训,知道错了,你跟文王殿下说一声,放他出来,柳伯伯一家都感激你,实在不行,你打柳伯伯出出气。” “哦”冷凝说:“他知道错了就好。” 柳侍郎脸上一喜:“伯伯知道你是好孩子。” 冷凝继续道:“不过我跟文王不熟,没办法去跟他说,而且,柳奇好像不是因为我进牢的吧,他好像是因为奸细什么的。” 柳侍郎大呼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他扶着冷父的胳膊说:“柳儿忠君爱国,绝无二心啊,他真的是因为言语冒犯了大小姐才被抓的啊?” 冷凝笑道:“那你知道他是怎么言语冒犯我的吗?” 柳侍郎跟冷父一愣,当时茶室里面就只有他们几个人,小厮仆人都守在外面。 知道事情经过的现在都在大理寺牢里,里面传来的消息说是言语冒犯了大小姐,但到底是怎么冒犯的,他们还真没细究。 冷凝一笑,把柳奇跟任深说的话一字一句的说了,当她说到破鞋的时候,相爷气的倒仰,他指着柳侍郎道:“是你生的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