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蒙虎放火扰乱关内的空档,李钰和唐坚联手将班辞三人顺利救出,众人借着飞翼滑翔飞掠过关头,等守军发现头上有人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周处领兵在关外接应众人回营,见刘封连夜在营中等候,班辞和关奎兄弟羞愧无比,被女将打败不说,还做了阶下之囚,真是丢人。
还好刘封没有责怪他们,只是宽慰几句,叫他们早去歇息,养足精神再领兵厮杀,一雪前耻。
三人退下之后,刘封也没有睡意,隐约看到关内火光闪烁,却迟迟不见蒙虎回营,有些后悔另派他去偷那个铜铃,如果因此又被抓住,岂不是顾此失彼?
一直等到天色微明,正当大家满心忧虑以为蒙虎被俘的时候,这家伙赶回了营中,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却满面红光,嘿嘿傻笑。
周处撇着嘴嘲弄道:“江湖上有句话说得好:身为一名刺客,要随时保持冷静,喜怒不形于色,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分刺客的样子?”
文鸯端来一杯水:“怎么,偷到那铃铛了?”
蒙虎嘿嘿一笑,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光水,这才擦着嘴角激动道:“好消息,大好消息……”
刘封看他平安归来,又神态喜悦,知道此行必有意外收获,示意大家都坐下,听蒙虎慢慢细说。
蒙虎将府里父女争执,又被戚华瑶所抓,最后劝降戚华瑶的事一口气说了一遍,听得刘封目瞪口呆,周围几个人更加难以置信,愣愣地看着蒙虎。
“呃……咳咳,”被这么几双眼睛盯着,蒙虎有些不自在,干笑道,“大将军,这可都是真的,属下不敢有半句虚言。”
“哈哈哈,好,好你个蒙虎!”文鸯笑着站起来,狠狠拍了一把蒙虎,啧啧赞道:“好好的刺客,愣是被你给弄成了舌辩之人,好本事,好本事。”
商越在一旁也笑道:“我看还是班定远魅力大,竟能俘获戚华瑶的芳心,这岂不是英雄、功劳双双得手了?”
马哲微微皱眉,看向刘封言道:“恐怕此事还不好办,这戚华瑶为人如何我们还不知道,眼下尚不知定远心意如何,蒙都尉张嘴就许亲,若是违背其意,惹怒了这只雌虎,岂非弄巧成拙?”
刘封却笑道:“我看此事乃皆大欢喜之局!这戚华瑶不愧女中豪杰,深明大义,她早这骆驼岭保不住,疏勒败亡也是迟早之事,加上本就是中原人,献关投降是为立功,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爱慕定远,以身相许也是为寻找依靠,以此女之姿,定远不会拒绝。”
商越点头笑道:“于公于私,定远兄都无法拒绝此事,若是他敢不答应,我要好好敲敲他的榆木脑袋。”
蒙虎见刘封同意此事,知道已经成了八九,心中大喜,却又皱眉道:“但据我所知,军法中严令临阵收妻,这是杀头之罪,该如何是好?”
周处大笑道:“你看看,这才是你的刺客本色!军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凡事要临阵决策,军法规定临阵收妻是为私利,如今是为公事,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刘封点头道:“这桩婚事若能成,可是三全其美,戚华瑶献出骆驼岭这是大功一件,一是为国尽忠;其次戚渊德在疏勒威望无人可比,他若归顺,疏勒各地岂非望风而降?这是多大的功劳;其三可免许多将士浴血厮杀,这些人的性命可间接都是定远保住的。如此百利而无一害之事,若还百般阻挠,拘泥于礼法,还谈什么行军打仗?”
众人纷纷点头,商越与班辞关系最密切,拍着胸脯言道:“只要大将军同意此事,定远那里由我去说。”
大家又一阵欢笑,没想到这番折腾,却换来这么个结局,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此时天色大亮,商越急不可耐就去找班辞,周处也去歇息,文鸯负责练兵巡营,大家各自散去。
马哲单独留下,皱眉道:“我们欲借戚渊德之名降顺疏勒,首先要服其心,听蒙虎说来,此人十分固执,愚忠疏勒,若非其心悦诚服来归顺,只恐不肯为我们出力。”
刘封点头道:“目下我也正在思考此事,那优勒王子临阵逼婚,戚渊德尚能忍受,可见此人之忠,奈何所奉非明主,适得其反,若要其诚心归顺,还需多费些心力才是。”
马哲言道:“当派人在城中多加谣言,细作已经买通了不少官员,实在不行,便联名上书撤换戚渊德,将其押回朝中,逼他造反。”
“暂不如此,万一戚渊德真被换掉,岂非得不偿失?”刘封摇头道,“此事欲速则不达,以戚渊德之性情,只怕他宁肯坐囚车回朝,也不会起兵造反。若要叫他诚心归顺,先要绝其忠心,这等老臣,唯有疏勒王亲自下令处置于他,他才会彻底寒心!”
马哲深吸一口气:“戚家是疏勒数代功勋,戚渊德又为疏勒立下汗马功劳,就算疏勒王被谗言所惑,只恐也不会轻易下令杀他。”
刘封却冷笑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需知伴君如伴虎,君心最难测,一旦威胁到权势,什么重臣功勋,反倒会成为王者心中最大的威胁和阻碍。”
马哲思索片刻,言道:“此番班辞他们逃出敌营,或可一用,可派人散布谣言,就说是戚渊德为留余地,不愿将此三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