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杂粮的鲜卑军,忽然有此美味,哪里还能忍耐得住?
酒席之上,徐陵他们果然只字不提军事,只说些当年在雁门关之事,感怀旧情又加上被困数月的烦闷,轲比能才过三巡便醉得不省人事。
一曲终了,终究酒席要散,未时过后,汉军便纷纷撤离,悉数退到淇河西岸,只留下一席凉棚给鲜卑军遮挡烈日。
迷迷糊糊被晚风吹醒,轲比能等人悠悠醒转,看看四周狼藉满地,兀自意悠味境,仿佛一切都在梦中一般,那美酒,那佳肴,一切情形都令人不敢置信。
有两名鲜卑军还将跌碎的酒坛拾起来舔着里面的酒渍,甚至有人泪流满面,嚎啕大哭,这一生从未尝过如此人间美味。
“这……刘封这算什么?”
轲比能坐在凳子上,望着空悠悠的舞台一阵发愣,搞不明白汉军究竟有什么意图,哪有美酒佳肴招待仇敌的道理?
琐奴舔舐着嘴唇眼巴巴看着西方,言道:“大汗,天色将晚,我们还是先回营再说吧!”
“唉,回去吧!”轲比能怅然若失,扶着桌子起身,顿了一下言道,“设法再与徐军师联络,看看能不能再弄些这种酒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