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处将魏将斩杀,法邈便知道胜局在握,早已派人将消息送往修武,城中的厮杀和大火足以让细作信以为真,如果魏军那边有动静,也好及时准备。 法邈正和几人高兴之时,有士兵带着一个包裹走进来,原来是从州泰身上搜来的物品,除了一些钱物之外,还有三个锦囊。 法邈打开来看,果然是司马懿派兵从云台山来烧粮,还有一只锦囊不曾开封,不由大喜,将其取了出来。 看罢之后不禁叹道:“原来如此,司马懿果然诡计多端。” 周处问道:“魏军还有何打算?” 法邈言道:“司马懿命州泰烧了共县粮草之后,便带兵到东面五十里外的月山埋伏,此处位于太行之麓,丹水之上,修武兵马若来支援共县,此乃必经之地。” 周处一怔,赶忙从怀中掏出书信,看了一眼拍案惊呼道:“大将军与司马老贼的安排竟然不谋而合。” 法邈诧异道:“莫非大将军也有此安排?” 周处点头道:“大将军命末将杀败共县魏军之后便去月山埋伏,等候将令。” 法邈点头道:“那司马懿本为河内人士,对各处地形极为熟悉,对州泰早有安排,大将军也如此安置,当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看此事还要再报于大将军才是。” 周处点头道:“今夜我便带两千兵去月山埋伏,射犬魏军并无多少,可暂时不必惊动。” 法邈言道:“周将军奔波劳苦,早去歇息,人马我自会分拨。” 周处走后,法邈让马上又写信派人去追赶信使,一并将司马懿的锦囊也带去,这一战关乎河内的局势,双方都在排兵布阵斗智斗勇,就看谁能技高一筹了。 此时的修武和辉县城中,汉军各将领已经收到随时准备撤退的密令,一旦将令传下,将完好的兵器铠甲一并带走,其余辎重抛弃留在城中,全军连夜退向野王。 刘封和徐陵他们正在等待修武的消息,却是魏郡方向先送来情报,负责巡守大河沿岸的寇威来报:“大将军,方才探马来报,攻打黎阳的鲜卑军已被击败,四散逃往河北去了,只恐又是一大隐患。” 刘封闻报不喜反忧道:“贼军逃散,河北百姓又要遭殃了,我大汉子民,奈何被胡人所害。” 留在汲县的鲜卑军去攻打黎阳他当然乐见其成,但如今被杀散流落各处必会四处惹祸,虽说河北还在魏军境内,但内心深处他不想百姓被这些胡人滋扰。 不过这终究是无奈之事,鲜卑余孽必定会对本就风雨飘摇的河北造成更大的惶恐,此时若将司马懿击败,取冀州必定不费吹灰之力。 徐林言道:“经此一事,天下人必恨司马父子入骨,曹魏也大失人心,待河内战事结束,殿下领王师北上,河北百姓必箪食壶浆以迎将军。” 刘封苦笑道:“自曹操灭袁氏之后,河北繁荣数十年,百姓久未逢烽火,若非万不得已,吾不欲破坏此完整之地。” 徐陵言道:“这也是无奈之事,且看司马败退之后,曹氏宗族如何抉择吧!” “报!”就在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位背插杏黄旗的信使,边走便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裹,“共县急报!” 寇威快步来到门口接过包裹,里面是一封信和三个锦囊,信封密封,锦囊倒是打开过的了。 刘封先拿起书信拆是,徐陵则拿过三个锦囊全部展开在桌案上,二人各自看完相视一笑,都暗自松了一口气。 刘封马上传令道:“命张翼昏时分从辉县撤兵,明日一早于获嘉会合。” “遵命!”传令兵飞奔而去。 刘封对徐陵说道:“司马懿既然派兵奇袭我军之后,必有细作严密监视各处动静,待我兵退之时,便领大军来追,伺机一鼓作气取胜,此时我若反攻其后,必能有奇效。” 徐陵眼中精光一闪,抚掌笑道:“此计与属下不谋而合,司马懿孤注一掷,必有疏漏。强攻者必疏守,这便是他取败之途耳!” 刘封问道:“以军师度之,可出何地?” 徐陵答道:“魏屯粮草,皆在朝歌、黎阳二地,年前张将军取黎阳败于宿胥口,今此处已被鲜卑军攻破,可分兵暗取宿胥口,渡白沟直到黎阳,黎阳守军定然不妨,若占住黎阳,可就势直取朝歌,非但能断魏军之后,还能威胁邺城,则冀州指日可得矣。” “军师之见与吾计正合,此一路兵马非文武俱全者不能胜任,”刘封看了看身旁的寇威,“千里奔袭,就交给少严了。” 寇威见刘封将此重任交付在他身上,不禁大喜,抱拳道:“末将誓死完成任务。” 刘封拍着寇威的肩膀:“此去任务极重,不容有失,更不可大意,我叫赵广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