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促他,从兜里掏出来吃剩的鱿鱼丝,边吃边道:“你妈昨天让你给我带吃的,吃的呢?” 王三饼:“……我没带。” 廖敛眨眼的速度略慢,因此注视的时间格外长,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道:“没吃的就先掏钱,吃的下回再补。” 王三饼看了眼周围倒下的狐朋狗友,他们都丧着脸瞅他,好像在说:王三饼你可真是个不战而败的孬种! 王三饼觉得自己不能太怂,咽了口唾沫道:“你,你就不怕我去告状?” 就是说话的底气不太足,还带着点颤音。 廖敛双腿一盘,下方的人又是一声闷吭。 廖敛无所谓地道:“跟谁告状?你妈?你妈不信你。” 王三饼:“……我,我可以跟老师告状!” 廖敛舔了舔嘴角,道:“去吧,看老师信不信你。” 王三饼在老师那儿的信用度基本属于零,他本人也知道,窘迫得脸都涨红了。 廖敛还记得桂欢说的话,人,要懂得示弱,尤其是在长辈面前。 他头一次觉得,自己这幅“幼体”,还是有优点的。 王三饼绞尽脑汁,又憋出来一句:“……那我告诉你家长!” 廖敛眸光一凉,道:“你去吧,他们现在在非洲。不过你去了也没用,我只要不把你打死,他们不会说什么。” 王三饼:还有没有王法了!没有人能治得了他吗? 最终,王三饼还是没守住他兜里的两块钱,廖敛收了钱,顺势掏了掏他的兜,从里面又搜刮出了几毛。 廖敛盯着他,面无表情地道:“穷鬼。” 王三饼:……干什么!杀人不过头点地!钱都抢了!还羞辱他! “下次再藏钱,你知道我会怎么做吗?” 王三饼晃了晃脑袋,底气不太足地道:“不知道。” 廖敛没说话,指了指他脸上的伤,每指一下,王三饼的伤口就反射性的一疼。 廖敛微微泛棕的眸子觑着他,淡淡地道:“懂了?” 王三饼还有什么不懂的,这就是警告他,下次再藏钱,还会揍他。 他屈辱地点点头:“懂了。” 廖敛满意了,餍足地嚼着鱿鱼丝,站起了身,踢了踢被他当垫子坐了半天的人,问道:“叫什么?” 光仔已经不是一个小时以前的光仔了,第一个冲上去的是他,第一个倒下的也是他,这会儿脑袋晕乎乎的,全身上下都抽抽的疼。 他声音低低地道:“……光仔。” 廖敛歪了歪头,问道:“兔崽子的崽?” 光仔:“……人字旁的仔,马仔的仔。” 廖敛不认识这个字,唾弃道:“什么鬼名字,难听。” 光仔:…… 廖敛早就注意到了胡同口的桂欢,他拎着书包和校服上衣,慢悠悠地走了过去。 桂欢曾经看过一个电影,被校园暴力的学生长大后成了施暴者,进行了一场痛痛快快的复仇。 可她没想到,廖敛竟然短短一天,就完成了进化,蜕变成了抢夺者…… 廖敛映着夕阳,微微眯了下眼睑,夕阳的照射下,廖敛精致的五官就像个阳光使者,散发着青春期少年独有的光芒。 桂欢张了张嘴,道:“……你不应该拿他们的钱。” 作为“日行一善”大使,桂欢是想争取一下的,说不定能劝说廖敛回头是岸,以后做个好少年,她还能挣一份“命数”……当然,挣命是她行动的最大动力。 廖敛:“你们自己愿意给。” 桂欢:……你不打他们,他们会乖乖给吗? 廖敛又道:“是他们先挑事的,不是我。” 桂欢看了他半晌,心里想:算了,对方不招惹他,他估计也不会动手。 她总不能告诉廖敛要忍着,要以德报怨,要心怀善意……这种事她自己都做不到,就更不会劝说廖敛了。 不吃亏,也不占人便宜,是她一贯的作风。 廖敛从兜里掏出他今天的“成果”,抽动了两下鼻子道:“我请你吃好吃的。” 桂欢:“不用了,我先回家了。” 她还急着引导小学生过马路呢。 刚走出一步,桂欢就感觉什么东西绊住了她的脚,低下头,发现是廖敛用脚勾住了她的小腿。很像流浪猫伸出的尾巴,轻轻地勾着。 廖敛双眼盯着她的脸道:“你昨天请我吃面了,今天我请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