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到经过的服务生,赶紧拿出手机报警, 通知酒店经理,过来处理当下之事。 “沈先生,你伤到了哪里?” 叶惜殴打泼硫酸的男人时,沈应天抬着右手,表情痛苦的搭在右额上。 是叶惜踢硫酸瓶时,没有注意,一些液体溅到了沈应天的右额角儿上。 方千仪看到了,走近了询问。 沈应天疼的不想说话,摆摆左手,尽可能的给她一个没事,还好的动作。 “我打了120,一会儿去医院看看,伤在脸上,有毁容风险。” 大堂里一位热心宾客,向沈应天奉劝道。 旁边其他人也附合,别耽误,赶紧去医院。 方千仪则说:“别等了,让我司机直接送你过去。” 沈应天同意了,扶着灼烧的额头,出门坐上方千仪的商务车,去了医院。 他走后,叶惜把泼硫酸的人打趴下,附近的警察刚好赶到,把人带走。 因为要做笔录,叶惜也跟着去了。 不过她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受害者,能交代的不多,很快就从警局出来了。 出来后,径直去了医院,看被自己连累的沈应天。 她到医院时,沈应天还在医务室,处理被硫酸灼伤的右额。 方千仪坐在医院走廊里的长椅上等着,仍然那么精致,优雅,美丽。 叶惜走近,立在方千仪身旁,显出简单,干练,英姿飒爽的特质。 “硫酸是冲你来的,得罪了什么人?”方千仪先开口道。 叶惜直言,“我没有得罪那个人。 根据警察的初步调查,他是仇恨转嫁,才向我泼的硫酸。” 显然,方千仪不太明白仇恨转嫁的意思,她用疑问的口吻重复,“仇恨转嫁?” “没错,因为他的老婆在两年前,与野男人偷情幽会,死在宾馆里。 一腔仇恨无处宣泄,所以转嫁到所有出轨偷情的女人身上。” 不知道方千仪知不知道短视频的事,她又连忙解释, “我们不是偷情出轨,只是碰巧吃了顿饭,是有人故意断章取义,胡乱编排。” 方千仪没有追问其他,只问,“查到幕后推手没有?” “已经报了警,但还没有没有眉目。” “尽快查清楚,了结此事,不要再出现类似于今天的事。” “是,我知道了。” 吱呀! 旁边的医务室房门开了,处理好伤口的沈应天,从里面走出来,头上缠着一层薄薄的湿纱布。 他眉头微蹙,显然还在疼痛中。 方千仪起身,满心歉意说,“抱歉,让你受惊了。” 叶惜顺势走上前,站到沈应天面前,弯腰九十度,又一次真诚道: “对不起,又连累了您一次。下次一定注意,再也不做伤害您的事。” 沈应天不说没关系,也不顾方千仪在场,心情不悦的质问:“你为什么要出轨。” 出轨!还是出轨,明明没有的事,非要按在她身上,叶惜接受不了。 直起身体郑重其事的回答:“我没有。” “那你跟我解释,今天早上的那个女孩子是怎么回事?” “我都已经跟你解释过了,她被人欺负,我路见不平,偶然救了她,你非不信,我有什么办法。” 方千仪听着他们的对话,细细观察着沈应天的表情,一股诧异涌上心头。 她怎么越看越觉得,这沈先生在叶惜面前时的状态, 就像是个被渣男辜负了,满身充斥怨气的小媳妇儿呢! 难道这俩人认识? 对了,他们刚才说早上,对早上的事发出质问,基本可以确定关系绝对不一般了! 既然如此,她还杵在这里干嘛!当灯泡?她可没那爱好。 于是适时开口道:“叶惜,沈先生是被你连累,才进的医院, 你先在这里照顾着,等他伤好,你再归位。” 叶惜无法推卸,只能硬着头皮道:“是,知道,我一定把他照顾好,再回。” 待叶惜把话说,方千仪又向沈应天道别。 沈应天平和礼貌的回了句慢走,她才转身离开医院。 待方千仪走远,沈应天向叶惜抬起右臂,说:“过来扶我,我有些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