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勋的膀胱也算到极限了,不再与他啰嗦,起身去了厕所。 柯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认真的思考他的话。 但思考了好久,始终做不了说还是不说的决定。 夜更深了,他也有些困了,便放下当下的烦恼,去了床上休息。 这一觉一如往常,再次梦回游艇,再次经历之前亲身经历的事。 醒来时心有余悸,疲惫连连。 “阿振,起来吃饭了。” 柯万勋的声音隔着房门传进来,柯振坐在床上,一边捏着眉心一边向门外的人回:“来了。” 洗漱好,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钟点阿姨已经把饭菜摆到了餐桌上。 柯万勋看着他逐渐消瘦的状态,忍不住想他提议道: “要不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疏导一下,你再这样下去会把自己搞垮的。”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解压方法,柯振没有反对,便点点头说:“好。” “这几天环保局查的比较紧,我的工程也都暂时停工了,在家也是无聊,我陪你去吧!” 柯振再次点头,回:“好,谢谢柯叔。” 柯万勋笑着揉一把他的头发,说:“你这小子,怎么突然跟我也这么客气了!” 饭吃完,柯万勋开车载着柯振去心理医生那里, 途中经过前妻阮萃云上班的金店,余情未了,每次路过这里,他就忍不住向里面瞄两眼。 今日刚巧是红灯,他瞄的时间就更长了。 绿灯亮,后面的车子催促他前行,他恍然回神正要收回目光时, 阮萃云的金店走进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听不到那男人说什么, 但那男人的动作,却是抬着手指十分嚣张的指着阮萃云的鼻子。 他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当即就不管不顾的丢下车子,去了阮萃云上班的金店。 店门刚开,还没有来消费的顾客,只有几个打扫卫生导购员。 她们胆小怕事,都不敢去招惹手指阮萃云的男人。 柯万勋可没有什么不敢的,进门后一把将他推开,用他刚才指着阮萃云鼻子的架势,指着他的鼻子质问: “你想干什么?大早上的打劫呀!” 男人不服气,皱着眉头,不耐烦的质问:“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 阮萃云从柜台里面走出来,拉着柯万勋的手臂,让他别多事。 柯万勋不听,回头跟她说一句你别管了后,再次把凶狠的目光,投放到对面嚣张男人的身上, 并对那男人说:“有事说事,别TM像刚才那样没礼貌。” “我就指了,就这么没礼貌了,你能怎么滴!” 话说出,他又做了个指人都动作。 柯万勋压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拳头一扬,就想去教训那不知天高地厚臭男人。 “你别闹了,他是我老板的儿子,刚才是我工作上出了纰漏,不怪他。” 阮萃云拽着柯万勋的胳膊解释。 但是实际并不是她工作上出了纰漏,而是做了五年寡夫老板, 在与阮萃云的日常相处中,觉得她这个很不错,是个可以共度余生的人, 就开始对她嘘寒问暖,表现出了一种想要追求她的架势。 他儿子担心财产被分,特地跑来警告她,干活可以,但做金店老板娘,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柯万勋不知道这些,却也不能接受阮萃云的解释。 他愤愤不平的询问:“出了多大纰漏?造成了多少损失?说个数,我补。” 暴发户的嘴脸,金店的少东看不上,拿眼角瞥了一眼,切了一声,说: “口气到不小,你要是真有能耐,就把这女人领走,养起来,不要再让她出现在金店里碍眼。” 直白的撵人。 柯万勋不甘示弱,直接拉上阮萃云的手腕,把她拉出了金店。 但阮萃云不是无忧无虑的小女生,而是一个背负家庭重担的中年人。 她的生存技能不多,不希望因为一点误会,失去金店店长的这个薪水优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