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端的警察没有回应,沉了好几秒,才深叹一口气说:“你还是过来再说吧!” 惋惜的语气传入姜曼柔的耳朵,渗进她的心房,瞬间把她吓得六魂无主。 没有家人,她只能强撑心底的慌乱,前往警察说的东方云著小区。 来到小区五栋时,五栋的 姜曼柔越走,脚步就越沉。 人群中有人认出她的身份,不仅高喊着她来了,还好心走到了她身边欲要搀扶她。 更加不好的预感来了,她的脚如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了。 然后一个警察走过来,满脸哀伤的跟她说: “吕钟学先生和孙明亮先生,于今天早上五点五十九分从三十三楼坠落,两人均当场死亡……” 事实终是不可避免的摆到了眼前,姜曼柔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可那边白布下的形体又容不得她不相信。 泪水无声落下,她想去看看两个小时前还吻在她的下巴上,跟她说一起去拜祭她父母的男人。 但因为警察要保护现场进行勘验,她没能如愿接近。 没多久,叶惜听说了吕钟学突如其来的悲剧,便放下所有工作,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姜曼柔的身边。 吕钟学的尸体被警察带走后,姜曼柔悲痛欲绝的来到她的车里向她抱怨: “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年少带走我的父母, 好不容易收获吕钟学,现在又毫无征兆的把他也带走。 为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我?” 叶惜还像一样不会安慰人,只把她揽在怀中,让她尽情的释放心底的悲伤。 两天后,警局那边给出吕钟学和孙明亮最终死亡原因。 原因是吕钟学在顶楼,当着数万观众的面接受了孙明亮以后, 转头又和姜曼柔领了证,让身患抑郁症的孙明亮不能接受, 便又一次站到了所住小区的楼顶之上。 吕钟学接到他告别的话语赶过来,并试图再一次劝他下来。 显然,最后的结果是没有成功,他不仅没有把孙明亮救下来,还把自己搭了进去。 此结果一出,姜曼柔痛苦无比,也自责无比,总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吕钟学。 觉得如果不是自己要求他和自己结婚,那个疯子也不会去跳楼,他不去跳楼,吕钟学就不会去阻拦他,没有那刻的阻拦,他也就不会这么突然的离她而去。 悲伤过度,无法工作,便整日整日的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叶惜可以陪她一天,两天,甚至十天二十天,但她也有她自己的生活与工作。 为了让她不为自己担心,在第二十八天的时候,姜曼柔强打精神走出了房门。 中午的时候,叶惜趁着吃饭的时候过来看她,见她在院子晒太阳。 虽然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一副久病初愈的样子,但叶惜仍然感到欣慰。 “你终于肯出来了!” 叶惜感叹。 姜曼柔没抬头,眼睛注视着前方,含泪光的说:“我昨夜梦到他了,他说我好好的他才能安心。 他那么疼我,我不能让他担心,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吃饭,好好工作,绝不会再之像前那样消沉下去。” 等的就是她说这话的一天,叶惜开心到热泪盈眶。 收回投到远处的目光,她跟叶惜说:“小惜,谢谢你对我的陪伴,我辜负你了,对不起。” “只要从此以后你能振作起来好好的生活,就不算辜负。” 姜曼柔没再说话,眼眶慢慢蓄满了难以抑制的泪水。 直到泪水承受不住重力,缓缓流淌下来,她才哽咽着回答:“会的,会好好的且坚强的生活。” 自那以后,她真的振作了起来,养好自己的精气神,选一部讲特工女主的的电影。 为了演好这个角色,还高薪请了一个退役特工来教授自己。 她学的及其认真,特别是一刀割喉的动作,认真到痴迷的程度。 经纪人很费解,便在给她递水的时候问: “我记得影片割喉的动作只有一幕,至于你这么反反复复的练吗?” 姜曼柔喝了一口水后回答:“怎么不至于,你忘了之前指导我的那个前辈了,为了拍好丧子之痛的颓丧感,把自己饿了三天的事。” 这…… 经纪人无话可辩了,因为她认识的姜曼柔,也是一个很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