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眼色,暗示官小的给钱。 赵宾鸿不乐意,他刚出了十万里的血,正心疼着呢。 两人眉来眼去,中年太监等得不耐烦,不悦拂袖离去。 “区区传旨太监,竟公然向本郡守索贿,真是狂悖无礼!”林之壑见太监走远,才敢小声哔哔。 “郡守大人果然官威如狱!”赵宾鸿在旁边冷笑,“非得等人走远了才敢开骂。” “赵宾鸿,本郡守忍你很久了!” “林之壑,本郡尉也是!” 两人怒目而视,互不相让! …… 皇宫。 凤鸣殿。 这里是皇后寝宫,凋栏玉栋,琼楼玉宇。 一名太监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醉花园。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中年太监看到立于百花中,头插明珠凤钗的窈窕背影,赶紧跪拜行礼。 皇后秦梦瑶轻声开口:“可看仔细了。” “皇后娘娘,奴婢以望气术看的很仔细,太阿郡郡守、郡尉都是中上之资,各有六条紫气!”太监说道。 他赫然是之前去驿馆传小皇帝口谕的那个中年太监。 “清平县县令呢?”秦梦瑶问。 “回皇后娘娘的话,那清平县令少年心性,出去游玩了,所以奴婢没有见到,请娘娘恕罪。”中年太监道。 “无妨,明日早朝,你寻个理由,再去看一眼便是。”秦梦瑶挥手,“下去吧。” “是,皇后娘娘。”中年太监躬身退下。 离开凤鸣殿,中年太监心中碎碎念,郡守郡尉都平平无奇,区区一个县令,有必要再看吗? 他摸了摸自己的左眼,那只眼睛与右眼无异,但其实是只假眼,只因奉命在人群中以望气术看了某人一眼,自此就瞎了。 哎……他叹息一声,弓起身子,谨小慎微的离去。 …… 天下茶楼。 李牧在这听了一个时辰,南来北往,各地的小道消息、帝京的花边新闻等等,着实听了不少。 要不是跟白龙马约定的时间到了,他还真想再听会。 结账离去,李牧径直回到丹草楼,并在大堂就看到了白龙马。 此时的白龙马一身白衣,神清目明,额头似笼罩毫光,和之前的窘迫样犹如云泥之别。 “大人!”白龙马见到李牧,欣喜的迎出去,激动道,“我经脉已恢复了!” 李牧定定的看着白龙马,隐隐间,他感觉到白龙马的天赋,好像还在林幼鲸之上! 不过……白龙马曾说过他以普通灵气凝炁,晋升三炁朝元。 如果他天赋真的好,少不得要让他散炁重炼,不然太浪费了! 只是,散攻对自身究竟有没有影响,还有待商榷。 李牧想起了花解语,那丫头也是散炁重炼,虽然至今还未出现不适,但李牧总归有些不放心。 “先回去吧。”李牧道,他打算回头差人去四大药行问问,看看散攻是否会影响自身。 之所以现在不问,自然是为了保密。 否则,丹草楼的人再傻,也知道白龙马有问题了。 回到驿馆。 林之壑跟赵宾鸿就翻着死鱼眼过来。 他们看到白龙马龙精虎勐的样子,哪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李牧,你横刀夺爱,君子不为也!” “李牧,你巧取豪夺,不为人子也!” 两人对着李牧破口大骂。 白龙马可是七条紫气的天才,若能将这样的天才收归门下,对自身未来那绝对是巨大助力! 可最终,却还是被李牧后来居上! 那发自内心的郁闷和憋屈,足以令林、赵二人发狂! “两位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李牧大受震撼,并顺手拔出七星龙渊。 林之壑瞬间收起愤怒表情,一脸平静的说道:“李县令,刚刚宫里有人传话,明日早朝,陛下将召见我等,询问蜀王薨毙一事!” 赵宾鸿也露出阳光般和煦的微笑:“今天早点歇息,等明早事结,我等再好好游览帝京。” 你们翻脸的速度比我翻书还要快……李牧嘴角咀嚼肌微抽。 天色暗下,驿馆渐渐清冷下去,反观临街青楼……青龙大街,却是繁华若梦,各色灯光照亮夜空,更有丝竹莺燕之声如清泉流淌,似有若无的越过耳畔,叫人心痒。 李牧推窗而望,很想一睹帝京青楼格调,看看里面的姑娘都堕落成什么样子,但明日的朝会却压在心头。 小皇帝姬轩要御审此桉,必定不会随便问问就罢休,肯定会上手段。 比如微言大义,李牧曾在清平县县丞苏圆身上领教过,能影响他人意志,如果在审问时,忽然给你来个微言大义……防不胜防啊。 而类似手段,肯定还有更多! 我得早做准备! 李牧默念冰心诀,让脑海中充满冰雾,时刻处在绝对冷静状态下,同时分心二用,调动浩然气,护住大脑,防止乱七八糟的手段强加在他身上! 一夜无话。 翌日天还未亮,驿馆的官员就来敲门,让他快速洗漱,整理仪容。 “早朝卯时开始,切勿迟到。”驿馆官员提醒道。 卯时是早上五点,这早朝不愧早字。 打工人都不带起这么早的! 李牧一夜未睡,精神却很好,此时他大脑冰雾弥漫,想要以特殊手段影响到他,怕是难上加难了! 他简单洗漱,换上绿色官袍,和屋外林、赵二人汇合。 林之壑的管家打着哈欠给三人牵来马车,眼角还残留着眼屎。 三人坐上马车,就着夜色,在宽敞无人的主道上一路疾驰。 百川汇海,一辆辆马车汇入朱雀大街,一名名身着红色绯袍的官员来到望仙门下,按照品级,各自站好。 三品以上的紫袍,五品以上的绯袍,井然有序的站成两阶。 林之壑、赵宾鸿两人混在绯袍末端,倒也融洽,唯独李牧,一身绿袍,绿意盎然,在这万紫千红中,特别显眼! 不少官员朝他这边望来,眼神